闻言,凛乌望着赤黄错杂的天幕,思索了一番,道:“待我去换身衣裳。”
旁边的珩澈闻言微微乱了呼吸,心头一紧,凛乌舞剑的样子他只见过一次,但他深觉那日颜舒说得对。
“小澈儿呢?小澈儿也要一起来看吗?”凛乌问。
珩澈红着脸点点头:“嗯。”
这次脸红不是用灵力催的。
凛乌:“既然如此,你们到将离苑去等我吧,我很快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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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那里,点、敲起泛音不是指法,只是我觉得用两这个字更有感觉。
那段琴音总体感受应该是:
轻灵——婉转柔和——沉沦——道不清楚的遗憾
珩澈:今天也是在精神病的路上越走越远的一天。
凛乌:今天也有在精神病发的边缘蹦迪。
珩澈精神状态:10%
凛乌:?%
第10章“你爱他。”
凛乌抬起缓缓的步子,踏入将离苑的那一刻,等待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那是一身有些垂坠感的轻纱衣,看得出来有好几层,却并不显得累赘或膨胀。
自那腰间坠下些或红或白的飘带和细小珠玉,行走时,像有云雾缭绕在凛乌的脚边、有光辉散落在他的身上。
远远望去,此人如云霞,亦如星火。
来者察觉到两人的视线,抬起头,回望他们,朝他们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连夕阳都忍不住吻上他的面颊。
随后凛乌轻点足尖,翩然凌空,又在衣裙的飘动中缓缓落上荷花池台,摘了支略长过一臂的荷花苞。
回过神来,颜舒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哥哥不是要舞剑吗?不用剑?”
凛乌笑了笑,注入灵气,使荷枝不会弯折。挥动几下,隐有剑气,却丝毫不含杀伐之意,反而充满生机,润泽万物。
万物皆为剑。
颜舒当然知道是这个答案。
——毕竟他的兰剑和哥哥的五月雪,本体就是花枝。而上次哥哥舞剑的那把“剑”,则是双色折扇二水。
但不妨碍他想问。
颜舒心中一动,就地坐在旁边的石上,拿出一台箜篌弹奏。
一起一落间,韵律转动,由静静的池水变成了潺潺溪流,衣摆随着他的步伐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