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要走了哦,祐人。”
“要去哪里?你要去哪里啊——妈妈。”
祐人攥紧了拳头,流血的右手食指惨留着母亲口腔中唾液的粘腻感。
“祐人不需要知道。”妈妈对他说。
“这也是妈妈认为的,没有关系的事情吗?那爸爸呢?爸爸也没关系吗?”
哈哈哈。妈妈的笑声在这个空间中回荡:“那个家伙,谁管他啊。”没有任何情绪的,冷淡又嘲弄的声音。
祐人看着母亲离去,母亲的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那么悦耳,听在祐人耳里,像是地狱的演奏狂曲。
母亲的金色头发投入了暗处,耳朵上父亲送得吊坠也被带的晃晃悠悠。祐人的视线也被那蓝色的吊坠带的晃晃悠悠的,他的身躯失去力气的跪坐在陶瓷碎片上,裸露的膝盖被尖利的碎片扎入,祐人懵懂着,竟然从疼痛中被唤醒了一丝丝的快乐。这让祐人又清醒了大脑,眼前的模糊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父亲回到家里后,他的手紧紧攥着手机,手背也出现了青筋,这个瘦弱的男人急得脸红脖子粗,脸上有着惶恐之色,他没有管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的祐人,而是冲着房间大吼,踹开每一个房门,喊着:“美惠子!美惠子!你在哪?你去哪了!……美惠子……”
电视上放映着祐人之前感兴趣的动画片,但是因为父亲的声音过于吵闹,动画片中人物的说话声被父亲的声音掩盖,祐人也觉得动画片索然无味起来,周围的一切显得那样无聊了。
祐人厌倦的眯起眼,用手里攥着的陶瓷碎片割伤了露出的皮肤,在小腿,大腿,把本就看起来有些不好看的伤口弄的更加丑陋。祐人又从疼痛中感受到了,些许……
森川祐人微微勾起了唇角,他冲着角落里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如死鱼一样瘫着的父亲走去,祐人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他用手捧住父亲的脸:
“我们一起,好好的生活吧。爸爸。”
——
“呐,我们一起,好好的生活吧,顺平。”
“没关系的,因为是顺平啊。因为是顺平,所以没有关系的吧。”
祐人露出了温和的表情,那样诱惑的冲着顺平的耳边呢喃着。
“你觉得呢?顺平?因为,我已经预料到结果了,所以也不需要顺平的回答。”
——
说着怎样都没关系的母亲,在失踪的
我的妈妈曾经尝试过很多的危险举动。
她把烟头按在自己的胳膊上,对我说,这是一番勇敢的举动。被烟头烫伤的圆圆的痕迹,让我忍不住去抚摸,妈妈开心的摸着我的头,很温和的对我说:“好奇?亲爱的,ylittleischief(我的小淘气),妈妈可以让祐人看到最新鲜的事物的。”
“不过现在,你还太小了。”妈妈说着,从柜子里逃出几瓶药物,倒出在手心中,零零散散五彩缤纷的药物,看起来有十几粒,被妈妈混着水,一口气全部吃掉了。
咽喉滚动,妈妈本就白净的脸,好像更加白了。
妈妈喘着气,看着我的眼神中,热切之色逐渐的冷静,她好似呢喃着什么,看向自己被烟头烫伤的手臂,惊讶的‘啊’了一声,半响盯着我,噗呲一笑:“刚刚是妈妈对祐人开玩笑呢。”
在浴缸里不动声色的睡着溺在水里,吃过量的药物,有次还在房间中看到了鲜血淋漓的惊悚片子,一排排罗列在妈妈和爸爸的房间中,墙上也贴着一些惊悚的海报。因为妈妈是恐怖片爱好者。
妈妈总拉着爸爸去看恐怖片,我会很害怕,爸爸也好不到哪里去,会惊恐的靠在妈妈的怀里,抱怨美惠子怎么能喜欢这种东西呢!
然后妈妈就会吃着薯片抱怨山太郎真是太无聊了,这样的人能成为她的老公简直就是上辈子踩了好几百次的狗屎运,拜了数百次的神社换来的。
爸爸总会可怜兮兮的眼含热泪抱怨怎么这样啊美惠子,明明他和美惠子就是两情相悦没有任何的外界因素嘛,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