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偏生坏心思地用指尖捻起顾苏舟的耳垂。
顾苏舟的耳朵最为敏感,左耳更甚。时夏比谁都清楚。
把玩耳朵的同时,时夏给了顾苏舟休息缓冲的时间,那人双眼迷离得好似涌进了玻璃窗户上消散的雾气,软软地靠在时夏的肩膀上。
倏地,一阵趿着拖鞋的脚步声从门外经过。
顾苏舟轻而易举便判断出,是顾苏澈。
脸颊的红潮霎时间比接吻时还要浓上几个度,这是比她家里客卧禁忌不知道多少倍的地方,每一阵脚步声都可能延向这件暧昧的卧室,可能窥透她们正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做的不可描述的事情。
顾苏舟甚至能看到时夏脸上细致的绒毛,感受到掴在她耳畔的香气,呼吸依旧灼热。
原来这才是冷与热的碰撞。
她能感知到,时夏很喜欢这样的禁忌。
于是,她便纵容了。
唇瓣再次慢慢贴合在一起,时夏情不自禁地轻颤了下眼睫,眼里水润润的,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鲜嫩水润的舌尖又探了进去。
她刚染回来的长直墨发被随意地勾在耳后,盘缠在衣物上,清纯中夹带着此刻限定的妩媚,每一次笑都在摄人魂魄。
慢慢地,慢慢地,她们默契地开始有节奏的,舒缓的吻。
不再是为了解决欲望,而是享受欲望。
香津在齿间摩挲。
她们投入到丧失了感知外界的能力。
“咚咚咚。”
短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仿佛就贴着顾苏舟的脑后。
“粥粥,带小时出来吃饭啦。”徐韵华开口道。
顾苏舟被吓得腰肢和腿部在一瞬间脱力,完全是被时夏拎起来搂在怀里,眼角噙着的泪花呼之欲出。
“快回应。”时夏趴在她耳边提醒。
顾苏舟连剜这个“假好人”的力气都没有,只强撑着有气无力地,哑着嗓音回答,“妈,知道了,我们马上出来。”
徐韵华应了一声后就走远了。
时夏静静地圈着顾苏舟的腰,让她把全身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她理了理顾苏舟被门挤得稍显凌乱的长发,后知后觉道,“我刚才那样你会不会不喜欢?”
顾苏舟没好气,本想冷言冷语地追问哪样,但是感觉时夏好似真的开始反思自己冲动之下的所作所为了,所以又不忍心真的谴责她,怕她沮丧。
顾苏舟好整以暇地想,其实她的接受度远比时夏认知的要高得多,也比她自己从前认知的要高,所以和时夏在一起之后那些打破她一贯界限的举动,更多是把她内心困囿已久的小兽引了出来。
她享受时夏对她暧昧的撩拨,享受时夏在床上时不时冒出的轻浮话语,享受这人偶尔提出的创新姿势,也享受她对她适当霸道地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