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多年囚禁,不见天日,占着自己的身份的人却还可以如此高高在上,享受荣华,是个人都忍不了。
不等风何影开口,宴予怀就先道:“现在就可以。”
语毕,宴予怀站起身。
台上的上一局擂台赛刚刚结束,赢得是风瑞盟的弟子,此时裁判正在询问还有谁要上来挑战。
宴予怀站起身,扯下帷帽。
本来在这等待新的挑战者上台的时候突然站起来的人就足够显眼了,他又身姿挺拔,气质清贵的很,尤其是他又忽然抬手摘下了帷帽。
坐在他前面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而身后的人看不见他那双独特银色眼睛,对于那些人如此惊讶的原因感到好奇,拚命的往前挤。
知道有人失态喊出了他的名字:“宴、宴予怀!”
宴予怀!
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可是如雷贯耳。
高台上的冒牌货风何影变了脸色。
燕云教的人劫走各地关押的江湖豪杰的事情他都知道了,这帮人势必会逼上门来,但是武林大会在即,没有时间给他们更加周全的思考,联系皇家的人又始终联系不上,若是忽然宣布不办了的话又会惹得天下人非议,只能硬着头皮上。
那擂台上的风瑞盟弟子也白了脸,这可是宴予怀,自己怎么可能赢得过,白挨一顿打也不值当,当下就放下了剑跳下了擂台。
宴予怀一只脚踏上去,全场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宴予怀拔出腰间随意在大街上的铁匠铺那里买来的剑,剑锋直指高台之上的冒牌货,似笑非笑:“风盟主,您这伤养了多年,可否能拔的动剑了?”
嘲讽一个剑客拔不动剑,也是够羞辱的。
但那冒牌货也是经年的老狐貍了,心神震荡一瞬之后就稳住了,照旧挂上了那副温和的假面:“在下年纪大了,旧伤难愈,但也不到拿不起剑的程度,只是也不上如宴教主这般的年轻人。”
“风盟主多年不于人前拔剑,既然不是拿不起,就只能是不会用了。”
“宴教主是什么意思?”
“风盟主不知道什么意思,却有一个人知道的。”
随着他话落,景赊月推着风何影上了台。
风何影身上的手筋脚筋都断了,别说武功,就是行动都费劲的很,只剩下了一身内力仍在,出门都是靠轮椅的。
他们初上台时,底下的人还在窃窃私语,但是等那遮面的帷帽摘下来时,现场忽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片刻过后就是喧闹的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