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予怀忽然想起来林椿还说了有一封信来着,起身出了屋子。
林椿还像是一个怨种一样守候在门外,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宴予怀从他手里将信拿过来,展开。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二十几个字。
“明日午时,聚福酒楼,天字一号,贵客相邀,十二年前,要事相告。”
自称贵客。
宴予怀道:“好不要脸。”
林椿一眼都没看信里的内容,闻言还以为被骂的是自己,当即就瞪大了眼睛,但是一声都不敢吱。
聚福酒楼。
宴予怀问道:“好吃吗?”
“这聚福酒楼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店的,口碑挺不错的,属下之前吃过别的地方的聚福酒楼,想来味道应该不会有特别的不同,味道该是不错的。”
宴予怀心中有了思考。
次日。
低调奢华的马车停在聚福楼的门口,跳下来一个身着黑色锦袍却蒙着眼睛的青年,随后他伸出手,搀扶着一个身着白色华服的青年。
此时分明是大夏天,白衣青年却披着披风,活脱脱病美人的样子。
“教主,天字一号在三楼……”林椿道。
“不管。”宴予怀牵着景赊月进去,只留给林椿一句:“先喂饱他。”
林椿任劳任怨的跟在后面走。
宴予怀从前和景赊月相依为命时,好不容易学会了节俭,自打和林椿汇合,被林椿发现他花钱都不大手大脚了之后,林椿跪在他面前哭的痛哭流涕,直呼自己有罪没照顾好教主,然后是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往他房间里搬。
宴予怀本来就不算是一个有自制力的,即使失了记忆,但那挥金如土的肌肉记忆还在,没几日就把节俭的没得忘了个一干二净,扑进了奢靡无度的怀抱。
入了座,宴予怀大手一挥:“招牌菜全上。”
小二乐着走了。
景赊月也没拦他,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两只手捧着茶杯,一口一口慢慢的饮着。
但宴予怀觉得他应该是有些觉得不高兴的。
不高兴就不高兴吧。
管他干什么。
宴予怀想着,吃饭的时候眼神却总是忍不住的往他身上飘,那层纱都挡不住,景赊月全程都不抬头,两个人奇奇怪怪的氛围给对面坐着的林椿看的一愣一愣的。
“教主,教主——”
林椿小声的叫着,在接收到宴予怀刀子一样的眼神时缩了缩脖子,但还是道:“午时已经过了。”
宴予怀不理,借着由头转身问景赊月:“吃饱了么?”
肯定没有,景赊月吃的那几口,就跟猫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