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小太监拿着一柄铁鞭,就要将崔世钊打个对穿,嗅嗅猛地越起,一脚踢在那小太监的鼻梁上。
小太监啊呦一声,整个人便向后翻去,差点摔在了地上。
喵!
嗅嗅的背弓了起来。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张让吓得后退一步。
他没想到,一只猫咪居然能有如此骇人之势。他左右看看,除了赵忠,周围皆是惊惧。
赵忠笼着袖子,半闭着眼睛,依旧那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张让的心底,升起一分杀意。
嗅嗅闻了个正着。
喵大爷可从来没怕过什么东西。
它不屑地转过身,猛地窜到崔世钊的脑袋上,爪子一挥,众目睽睽之下,就从他脑袋顶上拔出了一个针。
张让与赵忠对视了一眼:你给他用刑了?
两人眼中都是否认,可都怀疑对方说了谎。
喵!
只有一根针。
你们审人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只用这么一根针?
两人将信将疑,张让走上前来,捏起嗅嗅爪子中的针,就要凑到鼻子底下闻闻。
赵忠还来不及阻止他,只见他的脸色格外阴沉:“这里有朱砂的味道。”
朱砂,多半是用来画符的。
用了朱砂,便是用了咒术。
不简单吶。
难不成前面的巫蛊之祸又要重演了吗?
两人对视,又是打了一顿寒颤。
这巫蛊之祸,他们可都是见过的,当年可是血流成河,要不然怎么也不会轮到先帝即位。
张让一把捏住崔世钊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又清明了些,冷声对他道:“咱家也不想和你兜圈子了,咱家知道,你入宫前有个女儿,现在还有了几个孙子孙女,还有个侄子,也是非常看重……”
他每多说一个字,崔世钊的眼神中就多了几分惧怕。
张让丝毫不给他思考的余地:“咱家耐心有限,也不想牵连无辜之人。只要你说,指使你的,咱家还能保存你那姑娘。”
“已嫁人的女儿,不受娘家的拖累,天理昭昭,王法可是如此说的。”崔世钊道,“更何况,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我干的。”
“那你侄儿呢?”张让道,“你大哥可就留下这么一根独苗,你就不怕他在天上恨你?”
“你们还讲王法吗?!”
“王法?”张让冷笑,“这东厂,咱家就是王法!”
!
嗅嗅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