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也萱抬起头,嘴边滑落血丝,满眼愤恨地盯着华也庭。
“我们互相憎恶,对吧?”黑衣士兵哈哈大笑。
华也萱朝华也庭的本身扑了过去,张嘴咬着他的手臂。这时候,姜静也猛地扑腾起来,将周围四五名士兵猝不及防地推进水里,似乎也打算朝华也庭冲来。
就在不远处,戚明漆见状,朝身旁黎里和教众们大喊:“我们也上——”
堤坝上瞬间乱作一团,这一边的防守虽然被厌削减不少,但想要冲破重围,抵达华也庭身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先前持弓的士兵丢下弓箭,纷纷从后腰抽出短刀,朝华也庭聚拢。
华也庭抬起巨大的手掌,将华也萱拎起来,朝着堤坝下扔去:“你去死吧——”
他将华也萱丢进水里后,又侧身去抓姜静,但在这时,被他握在另一只手中的华愿,突然从他手底下滑了出去,然后三两下爬上他庞大的身躯,朝着喉咙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
华愿咬得很深,瞬间血花喷溅,弄了华愿满头、满身,剧烈的疼痛令华也庭发出模糊、短促的叫声。
所有黑衣士兵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出于自保,他们在这一瞬间的感知全部集中到了华也庭身体上,于是让戚明漆几人得了喘息的空隙。
戚明漆从地上拾起被厌遗落的长刀,让教众们掩护在身侧,他朝华也庭走了过去。
“啊……”华也庭断断续续地嚎叫着,在他浑浊的眼珠中,倒映出戚明漆的身影,“小七,你……”
他一只手朝前挥了挥,似乎想去抓戚明漆:“你终于,你终于亲自来见我了……”
戚明漆避开他的手,举起刀划开他胸口处的衣服,露出那支深深没入心脏的断箭。
“这支箭——”戚明漆轻声叹了口气,“就由我来取走吧。”
“不行!”
周围不管在做什么的黑衣士兵,同时齐齐大喊出声。
“不能拔出箭!”
他们在戚明漆耳边哀怨地大吼。
“我会死的——”
戚明漆却没有给他们靠近的机会,果断地伸出手,握住断箭露在外面的那一段。
“你早就该死去了。”他凝视着面前已经称不上人的华也庭,手腕猛地用力,将断箭朝外抽出,“以这种形态茍且活着的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可悲么?”
“啊啊啊啊——”
从华也庭的喉咙中、从无数的士兵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惨烈嘶吼声,他挥舞起双手,既像是想去抓戚明漆,又像是在最后的挣扎。
“我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