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杜山骨再次轻声问道。
见苏长离不回答,便只好轻轻擦拭苏长离的身体。
杜山骨越擦越慢,擦到后面竟然停了下来。
擦到最后……
杜山骨拿出那些瓶瓶罐罐,磕磕巴巴道:“这个内服,这个外敷,这个……”
交代完后,便退了下去,匆匆忙忙关上了大门。
“我真是禽兽!”杜山骨咬牙怒骂自己一声。
这一声对自己中肯的评价,被关在了门外。
子母咒
午时,杜山骨端了一碗鱼汤进来。
苏长离听到推门声时就醒了,睁开眼后便看见杜山骨手捧着一碗鱼汤。
“你有没有好一点。”杜山骨轻声问道。
苏长离突然嘴角轻扯,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杜山骨将鱼汤递到苏长离手中而后不解问道。
苏长离笑眼前的狼居然还会害羞,之前扮做女子的时候,不是胆子大得很么,现在怎么怂了?虽这样想着,却也没有出言解释,只是接过鱼汤,细细喝着。
杜山骨挠了挠脑袋,不明所以,却见苏长离无碍,也就放下了心,憨憨笑道:“你没事就好。”
苏长离喝完了鱼汤,便掀开了被子起床。
“你要去哪里?”杜山骨问道。
“去查一查刘氏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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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破破烂烂的土屋,院前的围栏松松垮垮,轻轻一推便散了架,推门而入,杂草丛生,过膝的杂草丛里,有一棵枣树却是长得很好,枝繁叶茂,硕果累累。
这棵枣树没有人照料竟也长得极好。
苏长离正准备进屋时,突然听到一声“啊啊啊”的声音,从枣树后传来。
很快,一个人影从草丛中滚了出来。
竟是刘氏的相公,只见他环抱着枣树,一副护着的姿态,冲着苏长离和杜山骨“啊啊啊”,模样急躁,像是要赶他们离开。
苏长离却未在意,只是进了房门,却见屋内毫无生气,角落里尽是成片的蜘蛛网,环顾一圈后,便发现门后有一只竹背篓,竹背篓上插着一只白色纸风车,屋内明明没有风,可是那纸风车却在诡异地缓慢地旋转着……
屋内还有竹马,还有各式各样小孩的鞋帽、衣服……虽然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可是模样仍然完好。
“这些都是刘氏小孩的?”杜山骨问道。
苏长离却摇了摇头。
“应该是后来的那一位。”
在刘氏死后没有多久,其相公就接了相好的住了进来,那女人本身就有一个四岁的儿子,后面与刘氏相公又生了一个,两个孩子据传都是死在狼妖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