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离笑了笑,便不再说些什么。
就在双方准备分别时,阿音突然面对杜山骨开口问道:“你身上的婚服?”
“哦,这个,这是做戏做戏,假的而已。”杜山骨有些尴尬道。
“这是我绣的,有一个人托我绣这婚服,他说他有遗憾,想要弥补。”
“……”
“不知那人的遗憾可得到了补偿?”阿音望着杜山骨。
杜山骨不知如何回答。
“是我多问了,”阿音低下了头,“我们就此别过吧,愿你们接下来一路坦途,诸事顺遂。”
“等一下,”杜山骨道,说着杜山骨脱下婚服,并将黎陌的盖头还有结发皆交到阿音手中,“给他们建一个衣冠冢吧。”
“好,”阿音神色恬静温柔,“碑上我该如何提字?”
“就提:黎陌与寒酥之墓。”
阿音眸光微微闪动,却又转瞬恢复平静,“我知道了。”
这世间万事万物难得圆满,皆有或多或少的遗憾,于寒酥而言,一直陷于一生一世的执拗中,不得解脱,最终魂飞魄散,不入轮回,于黎陌而言,在他决定放那把火时,便注定余生不得安宁。
远远望着阿音与刀哥离去的背影,杜山骨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触动,他紧紧握住苏长离的手,坚定道:“不论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使我离开你。”
苏长离转首望着杜山骨,却见他满脸认真,苏长离轻轻晃了晃紧握的手,杜山骨便望向苏长离。
“我们去见你姑姑吧。”苏长离柔声道。
杜山骨瞬间瞪大了双眼,突然想到了峡谷里的幻境,脸上不禁晕了一抹红,红了半晌后,杜山骨龇着牙笑道:“好啊,我带你去见姑姑。”
“太牢。”杜山骨唤出太牢。
“你唤太牢做什么?”
“你忍着点哈。”杜山骨道。
说完杜山骨划破自己的指尖,同时又将苏长离的指尖划破,两人的血融合滴入剑身。
“你这是做什么?”苏长离问道。
“如今,太牢亦认你为主,关键时候,你可以唤它。”
“为何要这么做?”
“峡谷中,我中幻术,只有你一个人在战,我没有帮上什么忙,我当时就决定,等后面有机会,我一定要让太牢认你为主,若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至少还有太牢能帮上忙。”
不知是否是因为吸了苏长离血的缘故,太牢显得十分兴奋,绕着苏长离转了三圈,剑身闪烁着炫白的光芒。
见太牢一副没有出息的模样,杜山骨将太牢收回,“以后你只要以灵力催动,便能召出太牢。”
“你就不怕,性命攸关之时,我召离太牢,你失去命剑会有性命之忧么?”苏长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