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泠然把作者骂得狗血淋头的同时,红绡已答道:“看身手,是我岐黄宫至上武学,连我,尚且不能把那些招式运用得如此流畅没有瑕疵,像是先天就会一般……”
花落痕——这个久久存在于传说中的名字,此时已呼之欲出,但师兄妹两人谁也不愿意先承认。
但是他刚才那一声“泉”,又说你我都复生的话,绝对不是一般人能说得出来的,更何况他对楚玉的身世似乎也了若指掌,若不是泠然清楚地知道清衡子已经远不是徒弟的对手,她会以为那老顽童玩心大发,故意来捣乱的。
不管事情有多么蹊跷,既然这个世界会有她和楚留香的穿越重生,那么花落痕就近重生在楚留香身上,也只能归结于他的意念太强大了,至于他所说的那些什么元神差点被本尊反噬的说法,太有点像修仙界的传说,泠然还没有心思去深想,只是揪着心怕楚玉落败。
毕竟他这一次对上的是传说中的花落痕。
“看来襄王爷难得需要一个帮手”红绡突然回头对她说:“刚才他想速战速决,消耗了太大的内力,而……此人的内息绵长,即使他没有之前的消耗,斗久了看来也要落败。”
说着他已长身而起,拍了拍泠然的手凌空漫步,似天外飞仙,冲入飞旋的光影。
曾在岐黄宫地下不止一次看到的花落痕尸体浮上泠然的脑海,她还没想通这一层关窍,招手向空中,随即发现已经拦不住师兄,只能在嘴巴里小声嘀咕:“说不定是祖师爷,你……不怕欺师灭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
第一卷二八二“恋子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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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二“恋子癖”
泠然还不及细看楚玉和红绡联手的功效,朱见济已飞身冲上了屋顶。
好吧不敢拿别人试,就拿皇帝试试好了,他看起来也不是很菜的样子。
泠然抖开了她特有的兵器,一条长长的银色练索,斜着眼打量这个显得有些陌生的皇帝。
朱见济虽然还是水仙花般清雅的姿容,但是其中好像沾染了太多凡尘的东西——诸如权势、仇恨、嫉妒等等,使得这朵水仙似笼在云里雾里,人家都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他却是从清水里养成,却染上了俗气。
“何方妖女?”朱见济提着那一对判官笔,还未动手,先喝了一声,随即转头四下里寻找“泠然”的踪影,心下奇怪。
适才他明明听到她的声音,怎么站在此处的却是一个陌生女子?
“恩将仇报的狗皇帝”泠然怒骂一句,也不再废话,“羲和之练”展开,一个照面就卷走了朱见济手上一支判官笔。
没有多少战斗经验的丫头不免愣了,她从来不质疑红绡的话,刚才他说皇帝的境界与少林武当的大家们差不离,应该不至于这么菜才是……或者说,是自己已经这么强了?
陈准、怀恩和刘永诚见皇帝孤身跃上屋脊的时候担心有危险,先先后后都跟了上来,刘永诚见这女子一出手就夺走了皇上的兵器,而且主子似乎还没有反击的意思,不免大骇,惊叫了一声:“皇上小心”手中双锏已泰山压顶之势砸向泠然。
饶是泠然躲得快,还是堪堪避过了老太监双锏的主要锋芒,宫殿的屋顶被砸出了一个大洞,琉璃瓦片和木铛之类的纷飞刺耳,她身上的骨肉都被死太监激起的劲风刮得生疼。
对场上楚玉和红绡的联手,泠然是很放心的,就算曾经的花落痕再厉害,他现在也非本尊,而是被占据成功的新皮囊,虽然好像又修到了返老还童的境界,但是楚玉红绡二人都已达到了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
虽然修道之人常谈天人合一四字,也许江湖人物梦寐以求的也是这种至高无上的境界,但是至少迄今为止,还没有听说过谁达到了这种境界,在岐黄宫的记载里,也没有说花落痕修炼冲过了最后的大关——因为没有人心甘情愿地为他而死,刑天之逆自然也无法修成。
她相信楚玉之前的落败是因为独斗群雄消耗了太多的力量,加上红绡,应该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在她被刘永诚几人团团围住时,场上两个一切以她为中心的男子难免乱了方寸,楚玉甚至虚晃一招,就想脱出披着“父亲”之皮与他纠缠的某人钳制,上来救场。
孰知花落痕的执念深得有些出人意料,竟拼着受了红绡一掌,依旧如跗骨之蛆贴着楚玉,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倒借着红绡的掌力迅速追上楚玉,手脚跟柔韧的柳丝一样异于常人地扭动,紧紧缠住了他的身体,将脸也贴上了他的后背,喃喃道:“泉,别走不要再离开我”
这种口气跟语气,惊得红绡头皮发麻,他刚才那一掌虽说尚有保留,但一具血肉之躯,就算修成了金刚不坏之体,也必定五脏受损,根本不可能不受重伤。
然而这个诡异的“楚留香”,连眉头也没皱一下,那一掌好像打进了一团无比巨大的棉花堆,一去无踪。
这是什么武功?
楚玉却顾不得研究此人的武功,被一个大男人如此抱住,而且这人还是父亲的相貌,说着情人间的话,任是谁都会濒临发狂。
他探手拔下挽发的墨玉簪子,一时长发如瀑布般流泻,无与伦比震撼人心的美,令得一众男子都心有戚戚焉,觉得这个诡异的“太傅”竟然会恋慕上自己的儿子,委实也怪儿子生得太过美好。
殊不知此时楚玉胸口气闷,恶心得想杀他一千次都不够,手中簪子毫不留情地深深刺入胶着在腰上的手,然后一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