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都不行。
徐显不敢在时星野面前撒野,但对“眼镜”就没有这种心理压力了,他当即愤怒地把对方的头发揉成了一个鸡窝。
“噗。”
谢枝雪正常路过,笑出了声。
“嘿嘿。”
徐显当即收回了手,装作好学生的样子,八颗牙齿笑得端端正正。
而林溪就是在最这鸡飞狗跳的时候,回到了教室。
他茫然地看了看原来的位置,又看了看新座位,眼里适当地流露出了些许的不解和无措。
时星野的余光始终注意着他。
“咳。”
时星野清了下嗓子,恍若不经意地道,“徐显非要换位置。”
林溪歪了下头。
时星野像是叹息一般,嘴角微抿:“真拿他没办法。”
徐显:“阿嚏!”
林溪站了一会儿,然后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一样,小欣喜一点点地染上他的眼眸,最终形成一片落着碎光的海。
时星野的心情骤松。
他的唇角跟着放松下来,又跟着扬起一点弧度。
林溪笑眯眯地坐下来,试探般抓上他的手指,见对方没抗拒,他才俏皮地、上下晃了晃——
【你好你好】
生动形象地扮演着,两位新同学初见面的场景。
“那新同桌,”时星野带着点笑,似调侃,“以后请多指教了。”
……
时星野的心情挺不错。
有些人,比如徐显,哪怕坐在旁边一句话不说,都有一种“嘈杂”的感觉,连呼吸声都是那么的打扰。
但有的人,坐在身边就像是一丛草,一簇花。
安安静静的。
似乎没什么存在感。
但若是无聊的时候转头看看,就会觉得十足的赏心悦目,仿佛鼻尖还能闻到那点淡淡的草木或是花蕊的清香。
时星野看一眼窗外的阳光,在看一眼身边的人,就连上课睡觉,都能睡得更香了。
然而,古语有云,盛极必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