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翡伸出手拽住他的头发,疼的薛浅嘶了一声,立马停下步子,转过身来从他手里拯救自己的秀发。
“教主、教主,松手,我这几根头发可经不起您拽啊。”
鬼翡松了手,又摸上了他的背,薛浅惊的一身冷汗,迅速回忆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感觉如何?”
薛浅:“什么?”
鬼翡:“……”
薛浅:“……我的祖宗哎,教主你快停下,热、热!要烫熟了!”
鬼翡收回手,接着月光,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许久。
薛浅小心翼翼地往旁边走了几步,然后问:“教主,怎么了?”
鬼翡:“本座刚刚只用了一层功力。”
薛浅:“……然后?”
“方才与晏秋回来,我用了两层功力,才感觉他身上暖和起来。”
“……就这事?”
鬼翡:“你之前跟我说过他体质并无特殊的地方。”
“……那是针对毒药,他根骨、体质,都不是什么千年百年难得一见得好体质。”薛浅松了口气,说话也慢条斯理起来,“晏秋无法练武,因为他的体质从武学角度来说,到处都是窟窿。他存不了内力,而就算是练外功,他的根骨也比常人脆弱一些。”
“常人说怀胎十月方得出生,晏秋可能不是足月出生,会脆弱一些也是常理。”
鬼翡静立不动,放下手,道:“不是足月出生?”
薛浅点点头:“对啊,目前来说只有这么一个原因了。”
鬼翡转身就走。
薛浅跟在后面,纳闷道:“晏秋是落水了吗?为什么要给他取暖?”
鬼翡停下脚步,瞪他一眼,“你跟着本座做什么?”
“去给晏秋开药啊。”
“他没事,你回去喝你的梅花水去。”
“……”
民间传闻,晏夫人为了生下晏秋此等美人,足足怀了十二个月,生产那天满天祥瑞,百花盛开,若不是因为是个男儿,差点直接跟皇家订了娃娃亲。
从未有人说过,晏秋不是足月出生。
上元节之后不久,晏秋便准备下山。
早就定好的事情,再参加了入教仪式,身中奇毒的事传的全教都知道之后,晏秋便挑了个日子,准备离开。
当然,血液带毒的事情被大家知道后,晏秋在教里就是个众人捧在手心的瓷娃娃,大家生怕他磕着碰着,留了点血出来,一不小心沾上了,就一命呜呼了。
这并不是出于恶意,且晏秋在魔教也认识了不少朋友,更多时候是一种说笑的态度,他倒是并不介意。
虽然他们都是把他当女人。
有几人还是见过晏秋的,在晏秋的忽悠下,还真把他当成是‘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女扮男装’的可怜女子,倒是是晏秋颇没有成就感,反而有一丝丝小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