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闻言大怒,“放肆,御书房乃我君国议政之地,哪容你大放阙词。”
“陛下都尚未说我放肆,你算哪个葱,御书房你说了算还是陛下说了算,君国是听你的吗?”
“你……无知妇女,父皇,儿臣绝无此意。”
君皇并未动怒,“顾安,你继续说,你当如何?”
“陛下,臣女想请太子先行回避。”
太子闻言又要炸毛,被君皇一句话,“你先出去,”只得灰溜溜地先出去了。
“陛下,臣女认为,我们先可以以礼待之,但是梁无将并非光明磊落之人,若是真心来使,便不会带茱萸,我们不斩来使,但是没有说不能伤来使,若是危及我君国,那陛下可还能以礼待之?”
“茱萸此人心肠狠辣,一人曾屠一城,连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都不曾放过,不论是公仇还是私怨,更是为了除我君国一大患,臣女请命,让臣女留下茱萸的命。”
君皇大惊,“万万不可,茱萸之毒我君国已无解毒丸可解了,此人连血液里都泛着毒,顾安,不可涉险。”
顾安闻言心里倒是暖了些,那个太子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皇帝人不错,“陛下放心,茱萸之毒我可解,但是恳请陛下保密,谁人都不能说。”
君皇更震惊了,看向了一旁看戏一样坐着喝茶的弟弟,见他点了点头,才坐了下来,“由你,但万事小心,阿川也才成家。”
君临川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自从第一次施针他觉得有力多了,但是精力还是有限,已经是疲了,“皇兄,施竟领兵不足为惧,顾将军足以对付,但若梁无将不利君皇,犯我疆土扰我百姓,战又如何。”
君皇颔首,“那就将茱萸的命留下吧,此次梁无将来使,命我们暂且不留下,至少这次不能留下,规矩不能破,留下茱萸的命,断他一臂,君安,此事交由你办。”
“阿川乏了,你们先回去吧,过几天狩猎节,梁无将定要参加,届时你们都要参加,阿川就一旁歇息吧。”
君临川起身告退,只留下一句话,“皇兄,王妃的身手,在我的暗卫队之上。”留下了一脸震惊的君皇,但也一脸欣慰,顾安能解毒是不是意味着阿川身上的毒也可以解。
君临川和顾安才走出没多久,就遇到了太子,“皇婶当真好口才,皇叔可是中毒了,命不久矣,待到皇叔去了,你可知,孤要你的命何其简单?”
顾安上前就是一巴掌掴了过去,“太子,陛下知道你不敬长辈,御史知道你说话放屁吗?”
“贱人,你放肆……”顾安又是一巴掌,“太子可要好好说话,否则我这砂锅大的拳头可是又要砸到你鞋拔子一样的脸上了。”
太子被顾安行云流水的两个巴掌打得措手不及,长这么大,就连父皇都未曾打过他的脸,“你这恶妇……”
顾安又是一巴掌,直接揪着太子的领子狠狠地敲上了身后的墙上,“我夫君我会罩着,我也会治好他,至于你,你想着我夫君死,我告诉你,若是他被你伤到哪里,那我必定三倍讨回。”
顾安说完嫌脏一样,拍了拍自己的手,“况且,我夫君必定长命百岁,至于你,你以为你登上大宝之后就可以对我夫君动手了吗?那我告诉你,就你这草包,这辈子都登不上那个位置。”
说罢,也不管太子身后的暴跳如雷,拉着一旁低头浅笑的君临川就出了皇宫的门,上了暗一驾着的马车,再闭目养神去了。
君临川看着对面的顾安,心想,有人护着的感觉,挺不错的,至于太子,既然顾安都说了,登不上大宝,那就把这句话坐实了吧,他侄子可是有不少。
暗一在车外低声说道,“主子,梁无将已到君京城外,不日将会进城。”
回了王府,才踏进来,顾安就扯过正要往前走的君临川,“王爷,你可有好马,借我一匹。”
君临川看向了自己被拉住的袖口,“有,暗一,带小四给她,顾安,若你能驯服小四,小四就是你的了。”
暗一虎躯一震,小四哇,三岁了都没有人能上他的背,王妃可以吗?到那时王爷主子的话,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反驳,默默地带着顾安去了马场。
君临川是有自己马场的,毕竟曾经也是驰骋疆场之人。
顾安到了马场就跟脱缰了一样,摸摸这匹马,拽拽那匹马,引得马匹乱窜,突然,马匹都安静了下来,角落里站起来了一匹纯黑色的马。
顾安眼睛一亮,暗一凑近了低声说,“王妃,这是小四。”顾安连连点头,这是她的马,顾安逐渐走近,暗一一直紧盯着她,一旦小四发狂,他立马就要带着王妃飞走。
顾安离小四只有几步之遥,一人一马四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顾安突然双手成环置于唇边,发出一声尖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