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叶苗苗再下楼找麻烦,特意隐瞒了谢临渊发照片一事。
叶苗苗皱着眉头听完,却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这些糟心塌天的事,即使她是身外之人也承受不住,何况是陶酥。
她把陶酥揽在怀里,哽咽着道:“什么都别想,我在呢,我还在,陶酥乖,你想哭就哭一场。”
陶酥浑身泄了力气,借着酒劲,趴在叶苗苗身上嚎啕大哭。
此时此刻,她顾不得楼下能不能听见,也暂时忘了要照顾母亲的责任。
她像是多年前弄丢了棒棒糖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
她只知道自己也很难过。
陶酥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鞋子脱了,穿着家居服。
床边柜上搁着一瓶冰红茶,那是叶苗苗最爱喝的饮料,底下还有张银行卡。
母亲受伤后,陶酥从来没睡过这么好的觉,她隐约记得昨晚叶苗苗陪着她哭了很久,根本不知何时睡着的。
摸过手机,看到叶苗苗两个小时前发的信息,“陶酥,我翘班回来的,今早必须要走,过几天课题结束了,我来陪你和阿姨。卡里的前随便花。”
想起妈妈,陶酥再也睡不着,她先把卡收起来,又找了件羊绒毛衣披上,穿着拖鞋去看陶玉玲。
宋可可正在给陶玉玲做摩腹,看见陶酥进来,惊道:“小陶姐,你眼睛怎么了?”
陶酥哭了整夜,眼睛疼的厉害,想来是肿了,“不要紧,昨晚没睡好。”
“那你再去睡会,我来看着阿姨,你放心,刚才陈医生来换药,压疮快好了。”
“辛苦你了,可可。”
“这是我该做的。哦,有个叶小姐,她在这待了很久,和阿姨说了好一会话。”宋可可想了想,又道:“还问了些生病的事情。”
想起叶苗苗,陶酥又想哭,总算是忍住了,“我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天气转晴,顾惟君却仍旧没走,她和谢临渊在书房待了整天,似乎在忙天大的事情。
傍晚时分,老夏提着两个行李箱回来,径自送到了顾惟君的客房。
陶酥站在三楼的栏杆旁,看见谢临渊跟陈婉莹交代,为了方便工作,他的助理要在家住一段日子。
他略带挑衅的抬头看向三楼,似乎知道陶酥正在那里偷听。
陶酥没有回避,昨晚一通吵闹后,她反而觉得出了口气,也没有什么是不能面对的。
她猜想着,或许谢临渊会上来警示她一番,叫她不要再兴风作浪不识好歹。
谁知没有等来谢临渊,顾惟君却上了三楼。
已经过了晚饭点,谢临渊外出应酬,顾惟君却没跟着,她站在楼梯口,手上提着盒巧克力,笑着问候。
三楼有个咖啡角,可以俯瞰整个别墅。
陶酥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顾惟君一步一步走上来。
“我特意从国外带回来的,陶小姐尝尝。”
顾惟君把巧克力放到陶酥面前,在她对面坐下。
她行李才到,就已经换了身品牌套装。
“我才回国不久,一直住在酒店,最近公司在收购,工作繁忙,所以谢总让我先住进家里。”
“我不是贵公司的员工,不必跟我说这些。”陶酥虽然骂了她,但不知为何心底有些怵她,很不喜欢和她打机锋。
顾惟君依旧笑的温和,“冒昧打扰,肯定要和陶小姐打个招呼。”
陶酥皱眉,“你叫我陶小姐,也知道我和谢临渊离婚了,何必还要跟我打招呼,难道不是来示威吗?”
“那我怎么敢?”
陶酥难得休息这么一会,只想赶紧送客,见顾惟君非要唱戏,便冷着脸问:“顾小姐用的什么牌子的粉底?”
“什么?”顾惟君没明白陶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