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立不干了,也哈哈一笑:“你们可以了,三个人合起伙来挤兑我,是看我今天孤家寡人,干不过你们是吧?”
一桌人都笑了。就连秦天成脸上也跟着浮上几分笑意。
“班长什麽时候都不是孤家寡人,这不有我们呢嘛。”海文英适时转了话题,“听说n大今年收了两个省状元?班长认识不?”
“认识呀,都是偏远省份的状元,分数跟我差不多的。”
衆人对这个话题都很感兴趣,听石立这麽说,不约而同“噢”了一声,面上的表情明晃晃写着“原来不过如此”。
这次聚会之后没几天就过年了。
而就在除夕这天,酝酿几年之久的风暴,被有人有意无意引发出来,却成了整个春节假期秦天成最无法忽视的大事件。
过去现在
除夕夜,秦天成不得不回到那个“家”。
父亲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出于别的什麽原因,从他回到清水市,就开始辗转通过吕爷爷和周老师找他,要他一定回家过年。
吕爷爷知他情况,也只是话语间一带而过;可周老师不知内情,以为他们父子闹什麽别扭,还劝说了半天,直到他答应回家吃年夜饭才算罢休。
反正也是要回去的,至少目前为止,还没到要决裂的时候。
年二十六,秦天成带上一堆礼物,和吕鹏飞一起回了爷爷奶奶家。
吃完午饭,两个人就开始大扫除。
分工明确,三个卧室加上客厅、厨房和卫生间,两个人默契地如往年一样,各自包圆,把个三居室里里外外全部清洁了一遍。
大冬天的,俩孙子累得满头大汗,把奶奶心疼得直叫:“别忙活了,赶紧歇会儿!”
还忙不叠地端茶倒水拿毛巾,一会儿给这个擦汗,一会儿叫那个喝水。
两个少年都笑着说“不累”,反倒让奶奶去歇着。
“我歇什麽歇,天天除了做几顿饭,也不干别的,能累着什麽嘛。”奶奶脸上溢出甜蜜,“倒是你们,读书已经很辛苦了,放假也不好好玩玩,还回来干这些体力活。”
“奶奶您别担心,我们年轻,有的是力气,干这些不算什麽。”秦天成一边整理着清洁用具,一边扭头说着。
吕鹏飞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学习是脑力劳动,干这些是体力劳动,一点不沖突,还相辅相成呢。”
“净胡说!”在餐桌上写对联的爷爷听不下去了,“没听说过这两样还能相辅相成,体力耗尽脑子转不动我倒是体会过。”
“嘿嘿,爷爷您能听懂就成。”
这样的温馨祥和一直持续了四天。
这几天,秦天成帮着贴上对联窗花,跟吕奶奶学炸丸子、卤肉块,又忙着一起剁菜馅、包饺子。
直磨蹭到年三十下午,他才在爷爷的催促下,拎着奶奶给準备好的过年礼物,出了门。
身后,吕鹏飞叫道:“待不住你随时回来——”
“瞎说什麽!”奶奶站在门口,回身斥了句,又转回来笑道,“家门随时开着,小成可不能当自己是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