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偶尔表现出来的羞涩,米蓝真觉得他跟情场老手没什么两样。
松开手臂,她以开玩笑的口吻问:“你老实跟我交代,在我之前你真没处过对象啊?”
实则暗中观察他的微表情。
肖加南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向她,笑的特别不正经:“想验货直说啊。”
“……”
她错了,不应该惹一个话很少的销冠。
话少还能做销冠,可想而知这人的嘴有多厉害。
肖加南不打算放过她,将她圈在怀里,低头落下一吻,用极轻的声音说道:“我只喜欢你。”
难得正经的语气让米蓝微怔,随即环顾了周围,发现有人看向这边,推他:“好啦,我知道了。”
“是吗?我以为你不知道。”话是这么说,肖加南却还是松开了手,“我是个思想保守的男人,二十七年以来一直守身如玉,你既然亲了我,就得对我负责,知道吗?”
什么鬼?
米蓝的心凌乱了,这是又开始了?
游轮下午四点才启航,看了眼时间,她不发一言地转身沿着江边走,不搭理他。
肖加南无声地笑笑,跟在她身后。
风吹得人很惬意,三三两两的游人从他们身边走过,肖加南就这么缓步而行。
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好天气,他拦住了放学的米蓝,想告诉她如果真的厌恶他,他可以不再出现。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争吵,后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却把她吓的半死,好说歹说才让她放心回家。
怕吓到奶奶,他在池塘边漱了口,将鲜血洗干净才敢回家。
回到家中后,他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嘴巴,还好左边的牙齿,如果是门牙就糟糕了。
胡乱地吃了一点止疼药,他从堂屋端了一条板凳,坐在院子的石桌子上写作业。
不知何时,父亲站在了他的身后,高大的身影笼着他,眉眼极冷,像是在看什么污秽。
他下意识想笑,可想到自己的牙,只好微张着唇说:“爸,你回来了啊?”
肌肉牵动下,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父亲冷硬地说:“我要去国外打工还债,你奶奶年事已高,你回你母亲那里去吧。”
后来发生了什么?
肖加南发现自己竟然记不清了。
好像是他不同意,被父亲打了,拳头和脚不停地落在他的身上,直到奶奶回来,一切才结束。
父亲背对着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而他躺在地上仰望着他。
血腥味遮盖住了槐花的香气,耳边是奶奶的哭声。
在彻底昏迷前,他听到了两个字……
米蓝走了一会儿,发现肖加南没有跟上来,便回头望去,发现男人正站在围栏前看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