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没想过是蔡徵超的“杰作”,不过管锌始终觉得蔡徵超要玩也不会玩阴招,毕竟,当初他也觉得他们是同类,他,蔡徵超,还有靖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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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当天下午蔡徵超就在管锌宿舍楼下等,传话还是舍友传的。管锌原本没打算见他,一来上次在农庄的不愉快仍旧是一刀,伤害到靖岳于他而言就是一记致命刀,割肉喂鹰般。二来他和蔡徵超之间早就没什么联系了。直博后的蔡徵超其实已经不太在学校了,虽然校园里仍有他的传说。
但,
还是见了。
谈不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没到那一步。
蔡徵超约的是咖啡馆,管锌只要了一杯温水。
“你不用替我省钱。”
“你想多了。”
他们的老梗了--
蔡徵超抽黄鹤楼1916,刚教管锌抽烟那会儿用的烟也是这款,管锌学得慢,有时候一支烟点了吸一口烧完了都还没缓过劲儿吸第二口,他觉得浪费,问蔡徵超有没有便宜的来着,蔡徵超便打趣他说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总想着替他省钱。
管锌如今这么说,大概还是记得过去的,蔡徵超因此闷笑了两声,随后才说重点,“我没有上论坛发布。”
“嗯。我知道。”
还是那句话,管锌不相信蔡徵超会玩阴招。
管锌喝了口水再放下杯子,他和蔡徵超都没说话,但其实他知道蔡徵超还有话要说,他在等,无聊到数起杯壁上的水泡。
蔡徵超搅(战略间隔)弄着杯子浑浊的里的液(战略间隔)体,“你找回他了。”
“你不是见到了吗?”
“嗯,他比相片上好看。”蔡徵超声音压低了很多,“我很抱歉。”顿了一下,他喝了一口咖啡,凉了,奶腥味好突出,“不是为那天的事,或者,在你看来我也应该为那天的事道歉,但我不愿意。”
管锌扯了扯嘴角,看起来在笑,但好像又带着轻蔑的意味。
“我道歉,是因为,我不能因为他出现了就放弃你。我喜欢你又没有打扰你。”
“你打扰了。”
管锌单刀直入不留余地,回旋没意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那天是我没控制好,太突然了。”
一来一回的对峙停了下来,管锌回以他冷漠的眼神--你自己觉得可信吗?
咖啡冷了不好喝,蔡徵超连杯子带碟子地挪开。
“是,我见到他,见到你们牵着手进来,我,冲动了。”
他不得不承认,也许再见一次还是会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