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大臣门看到候着的女子,不是宫女服饰,想也知道就是近日为陛下唱曲的,果然是美人。
“孙公公,咱们陛下这几日都是这歌姬伺候的?”
孙福有:“陛下只是听曲罢了。”
他越是这样说,那些大臣越是觉得陛下是看上这歌姬了,不然从前怎么没见过陛下听曲?还一听就是好几日不停的,白日听就算了,陛下可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这夜里留人还能只是听曲?
“孙公公,您可得好好劝劝陛下,这歌姬身份低微,可断不能怀上陛下的第一个龙嗣。”
“李大人说的对,陛下若是喜欢,收进后宫不是不可以,只是如今后位悬置,陛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立后。”
孙福有笑着同他们打哈哈,然后派手底下的小太监分别送这些大臣去安置。
等孙福有再次进殿内,歌姬已经退下。
“陛下,您一连几日这么熬着,可得仔细龙体。”
祝蔚煊这会只穿了件单薄的寝衣,坐在窗户边看书,“去了这么久?”
孙福有笑道:“这不是李大人,柳大人他们太过关心陛下了,让奴才好生劝陛下,当务之急是立后。”
祝蔚煊自是知道,他们今日不过就是借着商讨之事过来打探,意有所指:“朕的后位只有一个,可朕这些有心思的大臣却很多。”
孙福有也是个人精,又跟在陛下身边多年,自是知晓陛下这话是何意?
“陛下迟迟不肯立后,可是怕——”孙福有没把外戚干政这四个字说出来,“奴才失言。”
祝蔚煊却没责备他,而是说道:“孙福有,朕立后,只能是朕喜欢。”
孙福有没吭声。
祝蔚煊见他没接话,视线从书中移开,瞥了他一眼。
孙福有:“陛下整日忙于国事,哪里有时间能遇到这喜欢之人。”
祝蔚煊:“……”
“孙福有,朕瞧你如今越发放肆了。”
孙福有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笑道:“陛下饶命,奴才该死。”
祝蔚煊目光重新落在书中。
孙福有又添了盏灯,屋里亮如白昼,不再多言,殿内安静极了,只余下翻页的沙沙声。
等到月上中天。
孙福有劝道:“陛下,您眼睛都熬红了。”
那日净无被打了四十大板,正半死不活躺着,这下连从床上爬起来都是困难的,祝蔚煊指望不了他现在破梦,就用最简单的法子,夜里不睡,就这么熬着。
白天补觉,或练剑,对着那贴着男人脸的人型靶子发泄怨气。
祝蔚煊:“朕不想睡。”
孙福有让人拿来热帕子,心疼道:“陛下,你这要是把龙体给伤着了,奴才可真是罪该万死。”
祝蔚煊拿帕子敷着眼睛,热气上脸,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罢了。
孙福有见陛下总算是去睡了,这才松了口气,给床幔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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