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不必,我自己来就好。”
孙福有也没强求,便候在一旁。
赵驰凛换上里衣,孙福有正打算取陛下那件衣袍,就见赵驰凛又把那衣袍搭在了身上。
孙福有:“……”
“将军发热还未消退,不宜捂着。”
赵驰凛冷淡道:“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有些冷。”
孙福有还能说什么,他只能闭嘴,他现在要还看不懂将军的所作所为,那他就白活了。
可一想到,陛下和将军二人之间的身份,孙福有此刻的心情比刘升武好不了多少。
赵驰凛:“我这里不需要伺候,公公不必留着,去伺候陛下吧。”
孙福有:“将军有何需要,唤老奴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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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蔚煊正准备沐浴洗漱,见孙福有走过来,“怎么回来了?”
孙福有如实说道:“将军说他不需要人伺候,让奴才回来伺候您。”
祝蔚煊:“他发热未退,夜里还是需要人照看着。”
孙福有心说就将军那个体格,就算是病着也不打紧,当然这话肯定不能在陛下跟前讲。
“奴才也是这样说的,将军坚持,奴才只能回来。”
祝蔚煊闻言也就没再多说,吩咐道:“让人送些热水,朕要沐浴。”
孙福有:“是。”
等陛下沐浴过后,抬脚去了赵驰凛的房间。
屋子里静悄悄的,烛火也未熄,室内一片明亮。
赵驰凛似乎是在睡着,等祝蔚煊走到床头时,猛地睁开了眼睛。
祝蔚煊:“屋里这么亮堂,将军怎么睡?”
赵驰凛坐了起来:“劳陛下挂心了,不碍事的。”
祝蔚煊见他眼神清明,未有倦意,哪里是要休息的意思,“太医说你近日未好好休息,将军怎日都在思虑什么?竟这般夜不能寐?”
赵驰凛:“回禀陛下,臣一贯浅眠,觉少。”
在外征战的将士,即便是夜里也要警惕,都不会睡得太沉,常年养成的习惯。
祝蔚煊也没多说什么,毕竟回京述职都要提前几日,生怕惹来猜忌,如今谨慎之人——
却又这般放肆,当真是……
祝蔚煊没继续这个话题,“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赵驰凛:“一切都好,谢陛下关心。”
祝蔚煊见他还搭着自己的衣袍,顺手想收回来,谁知扯了一下没扯动,才发现赵驰凛不知何时拽着另一边。
发着热,力气还这般大?
赵驰凛面色如常,语气正经:“陛下,臣有些冷。”
祝蔚煊:“……”
这个理由简直好笑,这个天气怎么会冷?
祝蔚煊毫不留情地又扯了一下,命令道:“松手。”
赵驰凛闻言只好放开。
祝蔚煊:“朕看将军恢复的不错,挺有力气的,既然如此,明日就回行宫。”
赵驰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