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驰凛心里叹气,抬手解开月要带,脱掉里衣,露出健硕的上身,睡了一觉不知怎地,伤口渗血了,他只好又重新包扎了一番。
祝蔚煊目光落在他身上,只看了一眼又收了回来,“将军不是不想脱?怎么又脱了?”
赵驰凛:“陛下之命,臣不敢违抗。”
“谁准你穿衣裳的?”
赵驰凛手上动作停顿,就见陛下起身走了过来,俯身贴近他,细长的手指捏住了布条打结处,“朕怎么觉得将军的伤并未有所好转。”
“陛下自重。”
祝蔚煊眼底闪过错愕,只以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赵驰凛避开了祝蔚煊的手,开始穿衣裳,“还请陛下莫要失了君臣之礼。”
祝蔚煊没想到他还拿腔作势起来了。
不是他梦中发疯,行放荡孟浪之事了。
自重?他做的那些事又自重了?
祝蔚煊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朕关心臣子的伤势,将军且说说朕如何失礼了?”
陛下并未与将军拉开距离,手指从布条转而捏住了将军的衣襟。
将军对上那近在咫尺要笑不笑的脸蛋,只见那双清透漂亮的眸子满是嘲讽,足可见陛下因他这话动怒。
赵驰凛避开了祝蔚煊投过来的目光,“陛下若是关心臣的伤势,大可宣太医为臣治疗,不必如此屈尊降贵亲自动手查看。”
祝蔚煊不咸不淡道:“将军这话可就说错了,朕对待有功之臣,一向厚爱有加。”
二人离得太近了,陛下说话的气息尽数喷撒在赵驰凛的脸上,将军不止呼吸乱了几分,就连心都乱糟糟的,喉咙发痒。
“……陛下私下就是如此这般和所有臣子相处的?”
“让臣子脱衣,用戒尺惩罚。”
“脚踩在臣子那话儿上。”
“给臣子喂药,给臣子亲——”
祝蔚煊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耳光,表情冷冽的似料峭的寒冬。
赵驰凛却并没住嘴:“给臣子亲嘴,扌莫身,还主动给——”
祝蔚煊又给他了他一耳光,掌心都扇的火辣辣的。
赵驰凛没再说了,毕竟他们陛下最是注重面子,“既然陛下没有别的意思,那就不要做一些让臣误会的举动,给臣念想。”
祝蔚煊直起身,冷冷看着他:“没看出来将军如此巧言令色,朕做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了?”
“分明是将军孟浪,朕因何惩罚将军的,将军莫不是忘了?”
“将军身为臣子,盗取朕的小裤,死不悔改,朕惩罚将军可有问题?”
“朕与花魁夜话之时,将军擅闯进来,失了做臣子的本份,朕惩罚将军可有错?”
“将军借着药性,行以下犯上之事,朕宽宏大度不与将军计较,倒叫将军如此肖想编排朕了。”
赵驰凛:“……”
祝蔚煊伸手狠狠掐住他的下巴,让他抬头和自己对视,“从将军回京面圣,朕自问待将军不薄,将军屡屡犯上,朕一再包容,倒叫将军可以指责朕了?”
“朕从一开始就要给将军赐婚,也多番劝将军莫要失了君臣之礼,所以将军且说说,朕何曾给将军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