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驰凛:“……”
“将军身为臣子,在朕面前要谨言慎行,还要牢记你的职责,你不是朕身边伺候的宫人,朕也不需要将军来为朕做这些事。”
赵驰凛:“陛下需要臣的时候臣也不能为陛下做这些事吗?臣做这些事和臣的职责不冲突。”
祝蔚煊想说朕才不需要你,但一想到昨晚自己病糊涂搂着将军不撒手,多少有些没面子,板起脸:“朕刚刚怎么说的?将军要谨言慎行!朕还在教训将军,将军聆听便是,怎可顶嘴?”
赵驰凛:“陛下莫恼,臣知罪,您继续说。”
祝蔚煊:“将军知道何为谨言慎行吗?那就是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说的不要说。”
“知道什么是不该看的,什么是不该说的吗?”
赵驰凛知道也做:“臣不知。”
祝蔚煊不满:“想。”
夜都深了,祝蔚煊还在病着,赵驰凛想让他早点休息,只好说道:“臣不该看陛下的脚,也不该说陛下的脚好看。”
祝蔚煊冷呵:“……将军这不都知道!”
赵驰凛:“臣知错了。”
祝蔚煊:“念将军初犯,朕今日就不计较了,以后务必要谨言慎行。”
赵驰凛:“陛下教训的是。”
祝蔚煊瞧他低眉顺眼的,这才出了一口气。
赵驰凛:“夜深了,陛下早点休息,白日再训臣也不迟。”
祝蔚煊不是不想睡,他白日睡了一觉,此刻并不困,“白日朕还要忙,哪里有时间训将军的。”
“若是将军谨言慎行,朕何至于还要训将军,将军一把年纪如此——”
赵驰凛突然道:“臣今年二十有五,还未到一把年纪。”
祝蔚煊:“……”
陛下不知他怎么就在意这了,不过将军这些年征战沙场,保家卫国,这十年间大多时间都是战场度过的。
赵驰凛离京之时,刚丧父,年仅十五岁,最意气风发之时,却去了边关苦寒之地,过着马革裹尸的日子。
祝蔚煊顿了顿:“朕也没别的意思,朕也知道这些年苦了将军。”
所以他才对赵驰凛这么宽容。
若换了别人这般以下犯上,他定要摘了对方的脑袋,哪里还准其如此放肆。
赵驰凛:“臣不苦,都是臣应该做的。”
祝蔚煊赞许地看了一眼赵驰凛,陛下对将军最满意之处,还是将军不居功自傲,陛下最看重将军这点,说到年龄这事上来。
“寻常人如将军这般年纪,孩子都七八岁了,这些年耽误了将军——”
赵驰凛打断道:“陛下又想给臣赐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