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摘脑袋其他都好说。
“陛下您一定要相信臣,臣哪有梦灵那么大的本事。”
祝蔚煊不错过他的任何细微神色和动作,淡道:“朕如果没看错,法师这是在心虚?”
净无忙伏在地上:“臣冤枉。”
祝蔚煊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神色,倒也没动怒,“通晓天意,什么天意?”
净无:“……回禀陛下,暂时还未有天意。”
祝蔚煊:“起来吧。”
净无:“谢陛下。”
本来以为可以退下了,就听到——
祝蔚煊:“法师,朕只是暂时留你一条命,若是朕以后再入梦,那就是你脑袋搬家的时候。”
陛下警告的语气并不重,却格外令人心惊,仿佛不是说说而已。
净无后背当场出冷汗。
“陛下放心,一定不会的。”
祝蔚煊:“退下吧。”
净无:“臣告退。”
孙福有见净无下了马车,同他打了声招呼,便进去伺候,祝蔚煊手里握住个空杯盏,孙福有接过搁置在桌上。
“刚刚法师是何神色?”
孙福有回想了一下:“如释重负。”
祝蔚煊:“嗯。”
那看来至少不会再入梦这个事,法师没说谎,陛下也就放心了。
孙福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陛下,将军今日……”
祝蔚煊知道他想问什么:“孙福有,你说朕是不是太纵容将军了。”
孙福有心一横直接道:“奴才斗胆多嘴,奴才还未见过陛下对其他人这般纵容。”
祝蔚煊倒也没生气:“是吗?”
孙福有委婉道:“即便将军是有功之臣,但陛下也断不可过分纵容了,以免叫将军失了规矩。”
祝蔚煊:“你说的对。”
只不过将军如今变得胡搅蛮缠了些,罚他从他嘴里都成了心疼,实在叫他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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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驰凛:“净无法师还想说什么?”
净无骑马和他并立,意有所指:“我可不敢说什么了,只是闲聊,都被将军给抖了出来。”
赵驰凛淡道:“到底是闲聊还是有意为之还未可知。”
净无没说话,而是盯着赵驰凛看,不禁思索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怎就不记得梦中的事?
隔着绸布,赵驰凛都能感受到他的打量,赵驰凛却并不想和他打什么哑谜,西南方向有一小镇,赵驰凛轻踢马腹,骑着马去了镇上,不到二炷香时间,又追赶了过来。
赵驰凛骑马到车窗旁,“陛下,臣买了些吃的。”
祝蔚煊:“……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