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蔚煊不咸不淡道:“将军眼里还有朕这个天子吗?”
赵驰凛认真道:“臣没有,只是陛下在臣心中既是天子也是倾慕之人。”
事到如今,祝蔚煊见将军在此事上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什么训斥都是枉然,但又不能不规劝,否则这厮指不定更要做出什么变本加厉的行为来。
“将军,你即便是再倾慕朕,也要守规矩,你是臣,朕是君,你如此这般,传出去成何体统?”
赵驰凛:“不会传出去的。”
祝蔚煊:“朕的意思是这个?”
赵驰凛:“倾慕之心无法控制,还请陛下恕罪。”
祝蔚煊沉了脸:“照将军这么说,臣子只要打着倾慕朕的幌子,都可以来亲朕了?”
赵驰凛犹豫了一番还是开口:“臣不是这个意思,臣以为陛下也是……喜欢和臣亲嘴的。”
祝蔚煊:“谁喜欢和你亲嘴了?朕看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赵驰凛:“可是陛下刚刚回应了臣,而且也起了反应。”
祝蔚煊像是被戳破了心思,恼羞成怒:“谁回应你了?且不说朕年轻气盛,有反应再正常不过!”
赵驰凛还在坚持:“臣觉得陛下不讨厌臣的亲吻。”
祝蔚煊冷笑:“朕说过,将军的感觉不准。”
赵驰凛便闭嘴不再多言。
祝蔚煊:“将军怎么不说了?”
赵驰凛还是那话:“臣就是倾慕陛下,臣改不了也不想改,陛下要打要骂,臣绝无二话。”
祝蔚煊觉得这话进行不下去了,也懒得再搭理他,“进京之前,将军也不必起身,跪在那里好好反思。”
赵驰凛:“是。”
还有半天的脚程,陛下被将军扰的头疼,只好拿了本书静下心翻看,而将军则是一直跪在他面前看着他,跪的端正,一动不动,直到进京,跪姿都未有分毫变化。
孙福有在外头请示:“陛下,经过将军府邸了。”
祝蔚煊这才放下书,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驰凛,“起来吧。”
赵驰凛:“多谢陛下。”
祝蔚煊也从凳子上起身,就见将军去取他的外袍,陛下觑着他。
赵驰凛顿了顿,又将陛下的外袍给放了回去,“那臣先告退。”
祝蔚煊:“嗯。”
赵驰凛迈脚又顿住,同祝蔚煊说道:“陛下别生臣的气了。”
祝蔚煊和他对视:“将军还在意朕生气?朕看将军巴不得把朕给气死。”
赵驰凛:“臣舍不得的。”
祝蔚煊实在懒得听他这些胡言乱语,黏黏糊糊的话,“滚!”
赵驰凛下了马车,孙福有进来,见陛下只穿了件寝衣,也不敢做多想,取外袍伺候着陛下穿上。
祝蔚煊:“将军的府邸应当修葺好了吧?”
孙福有:“是,昨日过来回禀,府上已全部修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