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两人的存在会害了儿子,瑞山王妃便升起杀意。赵怀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母妃,不急,先看看他们背后还有谁。”“留他们二人在府中,还能引出几只老鼠来。”瑞山王妃也说道:“也对,你父王这个人,我也还算了解,他留下这个孩子定然有心,但刺杀却不像是他的手笔,只凭他一个人断无可能做到这般地步。”恼怒归恼怒,瑞山王妃依旧觉得先瑞山王瞻前顾后,不是个决绝的性格。赵怀也说:“父王若是存了换子的心思,母妃生产的时候才是最佳时机,何必等了这么多年才做?”“儿子也不觉得父王会这么做,不管母亲是谁,我们都流淌着赵家的血脉,对父王来说,只要瑞山王之位能够传承下去,上面坐着哪个儿子并不重要。”瑞山王妃听着,不得不承认儿子看得十分通透,先瑞山王就是这么个人。“你说得对,这件事太过巧合,背后定有推手。”赵怀说出自己的推测:“儿子觉得,父王当年留下一子,后来却改了心思,所以连赵管家也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但这件事却被瑞山某个世家知道了,这个世家当时按捺不动,一直等到父王去世,孩儿回到瑞山,瑞山王之位已经得到圣旨,他们才终于发难,想要坐享其成。”瑞山王妃如今看谁都觉得可疑:“好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惜注定是空欢喜。”“白家、陆家、吴家、慕容家,这四家最为可疑,瑞山之内,只有他们有本事将两个人藏得密不透风,还能将人安插到王府药房。”赵怀首先怀疑的也是这四家,其余世家即使有这个想法,也没这个实力。“白家主过于冲动,不像是能隐藏多年的。”赵怀说了一句,倒是前面的弓箭手很像是这一位的手臂,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也可能白家主的冲动急躁是装出来的呢?瑞山王妃冷笑:“左右脱不开这几家。”显然已经将他们都记恨上了。赵怀又道:“母妃,派人盯着那对母子,一定会有线索。”既然对方布下这么大的局,盘算了多年,不可能跟那对母子没有联系,否则就算李代桃僵,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瑞山王妃点头道:“已经让人盯着,只要他们有动作便会被发现。”赵怀很放心亲娘,他想了想,总觉得自己漏了一部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却说赵忛母子被堵住嘴扔进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大门一锁,任由他们叫唤外头都毫无动静,一日三餐都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黄氏和赵忛也是吃过苦的人,但这几日过的心惊肉跳,生怕那王妃一个不悦直接杀了他们。赵忛年纪小,忍不住便抱怨起来:“娘,那个王妃真的会认我当儿子吗?她看起来好凶,会不会杀了我?”黄氏心底也慌得不行,但还是安慰儿子:“不会的,不会了,那位大人说了,你弟弟重伤不治,很快便要死了,你父王只有两个儿子,除了你谁还能当瑞山王?”“可是娘,我好害怕。”赵忛抿了抿嘴,低声问,“我们不能一直住在庄子上吗,有吃有喝也挺好的。”黄氏喝道:“忛儿,你是王爷的儿子,天生就该享受荣华富贵,你看看这瑞山王府,再看看那小农庄,真想要一辈子当个地主吗?”赵忛低下头,他心底也是不愿意的。黄氏搂着他说:“你放心,那位大人既然说了,定然会有办法帮我们。”“你看那王妃再凶,不也没敢直接杀了我们母子,可见大人说得准。”“忛儿,你再等等,只要那小兔崽子死了,你就能当瑞山王。”赵忛一想也对,又问:“那他到底什么时候死?”黄氏满脸狰狞,看了看外头的动静,低声说:“再等一等,等到晚上娘有办法联系那位大人,让他赶紧想想办法!”赵忛一听,抿着嘴说:“那好吧,娘,等我当了瑞山王,就让人把那个王妃关起来,你来当王妃娘娘。”黄氏听了满心欢喜,这几日的担惊受怕都消散了。她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道王府的眼中。狼人接连几日,瑞山王府便如同铁桶一般,不管是走明路,还是走暗路,但凡前来试探的都被扣住。果然也有人想联系黄氏母子,而黄氏更是想方设法收买下人往外送信,殊不知她的行为,不过是让王府抓住更多的“老鼠。”白家宅邸中,一阵阵徘徊不定的脚步声传出,就连屋顶的乌鸦叫声也让人烦心不安。白家主坐立难安,在屋中来回踱步,脸色像暴风雨之前天空,乌云密布不得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