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道:“但是其没有理由。”
易中淞道:“一来,未封三公便是最好的理由,二来,魏王怀疑人,还需要理由吗?三来,您是被魏王唯一赐予假节钺之人,魏王自然是更相信你。”
于禁暗道:“其先前可没这般一针见血,是以前故意示弱,还是背后有人指点?”便道:“易先生言之有理。但程昱也非袖手以待之人。”
易中淞道:“且让在下前去游说一番,必可为于将军找好托辞。”
于禁道:“不知先生打算用何利诱?”
易中淞道:“邺城内的风云激荡,足以让任何人都有异动。”
于禁心中一寒,暗道:“现在邺城内权利嬗递,我该如何自处?其从邺城而来,是奉现任魏王的命令,还是下任魏王的命令?”其略一思索,道:“易先生相助,不知何求?”
易中淞道:“天下熙熙攘攘,不过利来利往。”
于禁道:“若仅为钱财,程昱可不比我穷,易先生何必助我?”
易中淞道:“程昱有一小妾,花容月貌。”话说一半,其便不再多言。
于禁明白易中淞之意,便道:“明白,此事我会给先生办妥当。”
易中淞道:“那易某就告辞了。”语罢,便转身出帐。
于禁仔细观察易中淞步履,暗道:“虽说其隐藏的极好,但步履还是有些微的踉跄,是受伤所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思毕,待得易中淞走远,便拿起佩剑,系于腰间,走出营帐。
易中淞来到程昱营帐,卫兵通报后,其迈步入帐,行礼过后,对程昱道:“程将军,您此行只身来到荆州,可犯了大错。”
程昱对易中淞甚是鄙夷,冷声道:“什么意思?”
易中淞道:“粮仓被烧,魏王本就心生怀疑,您此刻不顾魏王之令,前来荆州,岂不是更犯大忌?”
程昱微微一笑,道:“魏王已活不了几天,是否被其怀疑,又有何区别?再说了,被魏王怀疑,不是正好给了下任魏王拉拢的机会吗?”
易中淞道:“程将军果然一语中的。看来程将军也猜到我是奉下任魏王的命令前来了?”
程昱暗道:“此人和刘备手下的许靖一样,无论是谁重用,都不过是千金买马骨,不会被赋予重任。现在曹操尚在,其竟然说是奉下任魏王之命,当我是傻子不成?”便故作高深,道:“哦?”
易中淞道:“现在邺城内风云激荡,新旧魏王隐隐争锋。魏讽谋反案已说明下任魏王已经敢无视当今魏王擅自行动了。邺城内大批官员被夷三族,程将军、于禁、曹彰等人因为在外征战而尚未被清洗。若是你们回到邺城,那下场……”语罢,便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程昱眼闪寒光,道:“你以前可没这么一针见血。”
易中淞道:“是吗?”语罢,走到程昱面前,低声道:“那你可知火烧粮仓之人为谁?”
程昱眼泛寒意,冷声道:“谁?”
易中淞道:“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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