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fanny这么说,他不以为意:“以后整个谈氏都要靠他,今天这一点小场面就扛不牢,以后还能指望他做什么?我22岁刚进谈氏的第一天,就跟我三叔直接干了一架。我当时就告诉过他,他在外面胡来,我一个做小辈的管不到他头上,但要是他敢影响到谈氏,我就立刻把他抓去做化学阉割,让他一辈子都别再想硬得起来。仰止他现在几岁了?”“24岁,”fanny回答,“下个月就25岁了。”“那他不至于还能比我当年做得差。”谈行止一谈到谈氏的事,语气就会冷淡下来,“老师给他请了,辅佐他的人我都给他留好了,那些他拿不住的人我也都给他全铲干净了。他不会比我当年走得更艰难。”fanny半晌无语。最后只是问他:“谈总,您不要谈氏了吗?这明明是您好不容易从您二叔手里抢回来的。”谈行止的眼中蓦地涌现出淡漠的悲哀。良久,他只是道:“谈氏以后可能会属于任何一个姓谈的人,除了我。在我还有选择余地的时候,我只希望把它交给仰止。”饶是谈行止肚子里的蛔虫,fanny也不懂谈行止的意思,困惑地看向他。“仰止以后就劳你多费心了。等会把姓聂的资料交给我,这段时间,你就不用管我的事了,让我自己解决吧。”谈行止看向她道,“你先去帮仰止一起解决我三叔的事,现在就去找他吧。”“是。”fanny转身,心里正替小谈总担忧时,却听到谈行止叫住了她:“fanny,找几个打手,把我三叔捆了,先揍他一顿,再带到我三婶和仰止面前,让仰止直接问我三婶,要是当着她的面把我三叔化学阉割了,能不能让她解气,暂时不离婚?要是她不愿意,还想离婚,让她来找我谈。”fanny愣了一下。她本以为谈行止言尽于此,不会再插手。没想到他还是忍不住出手了。诧异地回眸,她还是在谈行止不苟言笑的脸上,找到了一丝温情的痕迹:“顺便叫晚光一起过去,给仰止好好上药。”他很快又补了一句:“告诉晚光,能用麻醉膏的地方,就给他上麻醉膏。仰止他最怕疼了。”fanny走之前给小响准备好了高级狗粮,谈行止替小响洗了个澡以后,就将狗盆放到它面前喂它。放在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做给狗洗澡这种事的。他隐隐约约记得,应该是很小的时候,他曾经被野狗咬过,所以至今手上还留着一道狗齿留下的疤痕,搞得他对狗这种生物有种深深的阴影。但现在他有求于小响,身段自然得放低些。他蹲下身来,对着吃得呼噜呼噜响的小响,和蔼地喊了它一句:“小响?”小响听到他叫它,登时抬头,看向了谈行止。他摸摸它的小脑袋瓜子:“知道你现在吃的饭是谁买给你的吗?”小响乌溜溜的黑眼珠转了转,“汪汪”朝着他叫了一声。“你知道谁给你洗的澡吗?”谈行止指了指他一身被水溅湿了的衣服,疯狂暗示。小响又“汪汪”朝着他叫了一声,伸起爪子碰了碰他的掌心。“你知道就好,”谈行止忽然变得很严肃,“既然我赏你一口饭吃,你就绝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小响这次疑惑了,脸上都是迷糊的表情。“等会我说什么,你就照做,知道了吗?”谈行止不知从哪儿找到一块香肠,在它面前晃了晃,“跟着我,有肉吃。”小响疯狂摇尾巴,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香肠点头。“还有,”谈行止拿来fanny偷拍的照片,指了指照片上的聂子骞,“以后看见这个人,给我咬他,狠狠地咬!”小响为难地看着他,似是不情愿。“他就照顾你了一下午,就和他处出感情了?”谈行止非常不满小响的反应,将狗盆举高,不让小响再吃,“你再想想,是他重要,还是我重要?”迫于食物的淫威,小响只能违心地向谈行止大叫,以彰显它的忠诚。它用眼神坚定告诉谈行止:它绝对会为了它的主人,和聂子骞势不两立的!谈行止很满意小响的表现,将狗盆还给小响,顺便将香肠也喂给它吃:“乖,goodboy。”小响正埋头继续进食,谈行止找出口袋里的手机,不再犹豫,立马开始拨打温晞的电话。刚刚在车上被聂子骞那么一激,他妒火中烧,自乱了阵脚,都忘记了他原本的计划,是要争取今夜把温晞留下来。方才他情绪不稳定,才由着fanny将他带走,重新冷静了一下。现在才想起来,靠,他竟然将温晞和聂子骞孤男寡女两个人留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