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扎因一下就跳了起来:“你胡说!”他的小猫乖巧胆小,怎么可能做那么不堪的事情。德里斯严厉的瞪了卡扎因一眼,然后温和的问罗伊:“她逃跑了?”罗伊接着说:“我们又追到并且抓住了她。按照规矩,这个奴隶应该被打死的,可是,我想是大伯父送过去的人,还是应该交由大伯父处置,就把她带来了。”卡扎因听到罗伊说“应该被打死”,立刻双手紧紧握拳,额头青筋暴露,几乎要冲过去揍他,却被扎非死死拉住。德里斯点点头:“人现在在哪儿?”巴拉上前一步说:“就在前院儿的院子里。”话音刚落,卡扎因已经挣脱扎非的手,率先冲了出去。德里斯和扎非也起身向外走。罗伊跟在后面,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林可欢老老实实的低头跪在宽敞的院子里,依然害怕的要死,眼泪一直掉个不停。两个士兵站在她的身后。卡扎因几大步就从议事厅跑到院子,真的是他的小猫。卡扎因放慢步伐,一步一步走过去。小猫的头巾和面纱哪儿去了?罩袍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仿佛有心灵感应,林可欢慢慢抬起头,一看到卡扎因,马上就要站起来,却被身后的士兵用力一压,又跪了回去。卡扎因怒视士兵,却也不便立刻允许小猫起身。他蹲下身,小猫楚楚可怜的望着他,眼睛里又惊惧、又委屈、更多的还有求助。卡扎因很快又看到红肿着的半边脸,清晰的五道指痕印在上面。卡扎因的火气噌得冒上来:“这是谁打的?”不等林可欢开口,卡扎因已经愤怒的扭头,盯着正跟随父兄身后走过来的罗伊。一定是这个混蛋!德里斯看见林可欢的打扮也是满脸厉色,看来罗伊的话不假,这个奴隶的确是想借助自己的容貌勾引他。德里斯不再多说什么,开口问巴拉:“按照族规,应该怎么处置她?”巴拉看着卡扎因犹豫了一下,轻轻说:“打伤主人并且逃跑,应该被活活打死。”卡扎因一下就急了:“不可能,她不可能会伤害别人的,更不可能会逃跑。”卡扎因扭头盯着林可欢的眼睛:“告诉我,罗伊的头是不是你打的?你有没有想逃跑?”林可欢眼泪快速掉下来,声音里都打着颤儿:“是他要…要…要强暴我,我才…才…,我没有想逃跑,我只是跑回来找你……”。后面哽咽的说不下去了。卡扎因倏地站起身愤怒的几乎要用眼神杀死罗伊,他咬着牙说:“是罗伊先要强暴她,她也没想逃跑,她是跑回宫殿来找我的。”罗伊冷笑:“如果不是她先摘掉头巾和面纱勾引我,我怎么会有兴趣去上一个奴隶。再说,一个奴隶既然把主人的欲望挑逗起来,就应该好好伺候主人到满意,否则,难道让主人自己忍着吗。更何况在任何情况下,奴隶都绝对不许跟主人动手的,就算主人要她的命,她也得乖乖受着,可是你们看看我流血的头。伯父,你可以问问她,是不是她自己摘掉的头巾和面纱,就知道我有没有在撒谎。如果这样忤逆犯上的奴隶都能留着,哈雷诺家族还有什么尊严和脸面?”不等德里斯开口,卡扎因已经快速蹲下身子,有点急切的问:“头巾和面纱怎么回事儿?是你自己摘掉的吗?还是被那个混蛋扯掉的?”林可欢抽噎着点点头:“是我自己摘的,当时我急着用它们……。”看着卡扎因瞬间暴怒的脸,和睚眦欲裂的表情,后面的话给生生吓了回去,根本没敢说完。卡扎因早已经被罗伊一再的挑衅激的失去耐性,这会儿一听林可欢的前半句,立刻如同导火索点燃了炸药包一般,失去理智的爆发出来,又急又气之下,他使劲儿抓着林可欢的双肩用力摇晃,怒声训斥她:“谁让你摘掉的!那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不是告诉你了,绝对不许在外面摘掉头巾和面纱,更不许脱掉罩袍的吗?!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就是不听话!!”林可欢被如此大的手劲儿摇的直头晕,好像脖子都快晃断了,她也是一头雾水,又委屈又害怕的拼命回想,他说过吗?什么时候说的?、卡扎因被林可欢无辜委屈的样子刺痛了心,他无力的放开手,就那么对视着小猫泪汪汪的眼睛,找回来一点理智。是了,他想起来了,刚到宫殿的那天晚上,是他着急把小猫拉到二楼,抑制不住强烈的欲望,狠狠的要了小猫两回,然后罩袍才被仆人送过来的。当他教给小猫怎么穿,并且嘱咐她罩袍的禁忌时,小猫早就疲倦的精神涣散,几乎睁不开眼睛了。她总算记住了怎么穿戴,可是剩下的话只怕听都根本没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