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阮危另一边的江今诉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到底怎么回事?这什么仇什么怨啊?”
副驾驶的木时云怕他揭人伤疤,转头小声喊道:“小诉。”
“没事,没什么不好说的。”阮危对他浅浅一笑,开始侃侃而谈,“我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后来受人资助出国留学,三年前我回国进了盛祠父亲的公司任副总裁秘书,一年多前盛祠来了,我又跟着他,从此我的工作变成了二十四小时待命帮他处理一些……情人关系,我本身并不是很在意,因为我只想赚钱存钱过一个人的安稳生活……”
停顿一瞬后他接着说道:“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勾起了他的兴趣,三个月前的某天夜里他侵犯我未遂后直接将我囚禁在家,他希望我自愿,始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我永远不可能自愿,于是谩骂殴打变成了常态……”
程至意怒骂道:“这纯畜生啊!”
阮危淡淡地盯着前方,“后来他把我带到了一个会所,说是谈生意,但其实那些老板是他刻意找来陪他“玩游戏”的……他想逼我求他……”
江今诉懊恼道:“天哪,这简直是人渣吧,早知道刚刚不拦你了,后来呢,后来呢,你怎么样了?”
“没事,说不定我还有很多打他的机会。”阮危浅笑着安慰他,“后来我打伤了人拼命逃了出来,然后很幸运的遇到了简董,他救了我,帮我告了盛祠,还给了我一份工作,不过我一见到公司里西装革履的上层就会莫名回想起那天会所里的人……我暂时没办法克服那种恐惧,只能主动辞职。”
“简董没有批准,反而给了我一张机票和一封推荐信,希望我来这儿散散心或者做点儿别的事。”
江今诉疑惑,“可你不是很能打吗?为什么会被他抓住?”
阮危说:“我来这里才开始练拳的。”
程至意不可置信,“这也没多久啊,你怎么做到的?”
阮危轻松道:“就每天都练,再加上一些技巧。”
程至意夸赞道:“厉害,厉害,不愧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啊。”
阮危小声反驳他,“这个跟我在哪儿毕业好像没关系吧。”
车子穿行在繁华的街道里,临近中午阳光直射,整个车流看起来暖洋洋的,前面两个人盯着前方静静听着他们聊天,谁都没说话。
--------------------
(o)
我会保护你的
见他们回到公司,正在前台帮阮危收拾东西的言姿怡抬头将箱子搬到台面上,“回来了。”
阮危走近接过箱子,“嗯,谢谢。”
言姿怡浅笑,“不客气,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掉的。”
阮危粗略查看一番,摇摇头道:“没有,就这些。”
言姿怡指着他右手边的门说:“那你要不要进去跟她们道个别?我没跟她们说你要走,只说你今天请假了。”
阮危低声拒绝,“不用了吧,我不太习惯,你帮我跟她们说声谢谢就好。”
“我猜也是,好吧,那……”言姿怡满脸笑意地朝他伸手,“再见。”
阮危淡笑,轻轻回握她的手,“再见。”还有……谢谢。
言姿怡收回手对后面的几人喊道:“我说了,你们都不许说了。”
简行愿跟江今诉没说话,木时云跟程至意轻轻点头。
阮危浅浅笑着端起箱子转身朝左前方的众人点了点头,慢步朝门口走去。
看他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程至意不放心,大步跟在他身后,“你腿不方便要不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