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口水继续回忆,“我记得当时我问他,跳下楼到底是想求生还是求死?”
简行愿握住水杯,紧张地向前,哑声问道:“他还是沉默?”
楚老师摇头,“不,他说求生。”
简行愿浅笑,手上也卸了力,他庆幸自己猜错了。
楚老师也笑了出来,“其实我很少会遇到这样的人,大多数来找我的学生都是因为家庭给予的压力不堪重负,他们痛苦,纠结,迷茫又渴望,对于从未得到过爱的人,得到过又患得患失的人来说这是常态,他却轻易就放弃了自己苦等多年的父母和相依为命十几年的奶奶……”
楚老师双手撑起下巴,满脸柔和,“他主动终结了自己关于被爱的一切幻想,又以爱人者的身份向你示爱,在我看来他完全拥有足以对抗一切磨难的能力,以我的水平可能帮不到他什么,所以我直接开门见山询问他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说希望我能详细地跟他讲讲上次诊断的病症,……相较于新年快乐
宽敞明亮的四人宿舍里,盛祠一脚踢在江今诉的书桌上,“喂,你真的是大学生吗?”
他旁边一个穿着汗衫的男生嫌弃道:“这怎么看都像个女的吧,我怎么会跟这种人分到一个宿舍里。”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主动走,要么我们赶你走……”另一个穿着连帽衫的男生一脚踹在他凳子上,“听到没有。”
江今诉转过身不解道:“我好像并没有对你们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吧?”
盛祠嗤笑,“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老子看你不爽,不想跟你住一起还需要理由吗?”
江今诉双手环抱,不甘示弱,“我先来的,要换宿舍你怎么前几天不说?”
盛祠皱眉,“老子忙着呢,哪有空了解这破学校分配了你这么个玩意儿过来。”
江今诉无意与他争辩,“那也要等我先申请……”
盛祠又一脚踹在他书桌上,“我要你现在就滚!”
江今诉不耐烦道:“那你动手吧。”
盛祠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人丢在地上,“看来非得给你点儿教训了,你真以为我不敢?我就算打死你也能脱罪你信不信?”
他冲另外两人吼道:“愣着干什么,打啊,打死了我负责。”
两人立即上前对江今诉拳打脚踢,江今诉抵不过两人的力道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木时云拿着从宿管那借来的钥匙,穿着米白色的睡衣靠在门边懒懒道:“喂,你们在欺负同学吗?”
盛祠怒问道:“你是谁?”
穿汗衫的男人靠近他道:“好像是木时云,军训三天两头的晕倒,最后校医直接给他开了证明免了军训,这种人简直是我们男人的耻辱啊。”
木时云无视他的嘲讽,垂眼问道:“你们要怎样才肯放人?”
盛祠轻蔑一笑,“怎么?看上他了?”
木时云将钥匙挂在门把手上,走近问道:“你能不能先回答我的问题?”
盛祠挑衅道:“那就来打赌吧,你打赢了我们三个,老子当场跪下给你嗑三个响头,以后见到你们就绕道走,要是输了,从此以后你就跟他一起天天穿女装,别他妈装男人来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