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三层占地面积一亩多的豪宅翻了个遍,都没见到江怀荆,最后还是去了顶层的露台,才见到他。那一夜的天气很是诡谲,一道道紫电撕破漆黑天籁,紧接着,带来雷声阵阵,整个北京像是有妖怪在渡劫一般各种电闪雷鸣。江怀荆身上白色的丝质衬衫睡裤被雨水浸得湿透,他在暴风雨里饮酒,然后又把酒瓶狠狠摔碎,他光着脚行走着,细碎的玻璃渣割破他的脚底板,血液一路蜿蜒,又被暴雨冲刷干净。男人状若癫狂。洛栀隐约窥伺到了这个男人不为人知的疯狂一面,却也知道这一面绝不是为了自己,甚至是,自己不过是造成这一切的帮凶之一。她说不出的失落和难过,只能转身离开,装作这一切从未发生过。甚至是后来,偶尔见到他这样暴躁的浑身冷戾的样子,她都是装作没看到的。这会儿,洛栀也只是悄然地咽了口口水,转身,轻手轻脚地往楼上走去,务必不吸引某个大魔王的注意。江怀荆神色阴郁得可怕,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见到洛栀漠不关心的抽身离开的身影,他心底阴翳之感更甚,他冷冰冰开口:“洛栀。”洛栀小心肝狂颤。江怀荆本就不好招惹,这种阴暗版本的江怀荆,处理难度绝对五颗星。江怀荆从牙缝里磨出两个字:“过、来。”洛栀身体被冷风吹了似的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不过她也明白,都引起大魔王的注意了,再躲后果凄惨,识时务者为俊杰,洛栀转身,乖巧温顺地往江怀荆走去。江怀荆探手,直接扯了洛栀让她坐在他大腿上。洛栀知道,每个人心情不爽都有自己的宣泄途径,有的打游戏有的做卫生有的ktv唱歌,大魔王心情暴躁的时候,他的惯例手段就是啪啪啪啪啪啪,一通啪啪啪啪他就好了,然后若无其事地忙自己的事业。江怀荆现在,就是一种我很生气我需要泻火我要啪啪啪啪的状态。洛栀有点无力吐槽,却也自知躲不过这一劫。男人却探手,将她整个的拥入怀里,头则搁在她的肩膀上。他抱得很是用力,似乎是想把怀里的女人融入骨髓一般。洛栀给箍得身体都是疼的,她也没敢喊疼,任由男人抱着,等着他后续……扒她衣服的动作。可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洛栀的意料,江怀荆维持着这个抱着洛栀的动作五六分钟,也没干什么,而是慢慢平静了下来。洛栀没被啪,有点惊愕,禁不住低呼出声:“不做吗?”完了,又觉得自己简直智障,这种话也说出口。江怀荆心情确实极度不爽,一肚子邪火,但是抱着洛栀,抱着自己想要的东西,慢慢就调整过来了。妈的,反正计划快成功了,他再忍忍就是了。陡然听到洛栀这骚里骚气的问话,江怀荆惊了一下,紧接着,唇角翘起,他松开她,手勾着她的腰,语气带了几分懒散和戏谑:“你想白日宣…淫啊?”语不惊人死不休!洛栀:“…………”你才想白日宣…淫,你全家都想白日宣…淫。洛栀耳根都染了薄薄的红,她瞪着他,道,“光天化日之下,做个人可以么?”江怀荆刮了刮后槽牙,带着点痞气地回击:“要做个人的是你吧!是你先朝我耍流氓的!”洛栀扬了扬眉:“动手动脚抱来抱去的是你吧!这才叫做耍流氓,ok?”江怀荆镇定自若地辩驳:“开口就问我‘不做吗’,你还有理了。”洛栀一梗,无法反驳。这事儿,她确实不占理,可这不是口误嘛!但是,她是不会承认自己口误的,显得自己在示弱在服软,“啧,谁让你以前那么禽兽,每次心情不好就扯着我做。”江怀荆这方面确实不太厚道,他其实压力挺大的,和江嘉荟每次交锋更是负能量爆棚心态崩得可怕,这种时候,他都会来找她,每次看着她,看着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就能重新调整好心态。至于啪啪啪,不过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没有爱情,只有性,好像只有床上的颠鸾倒凤才能证明两人有所牵连。当然啦,他不会跟她探讨这些,只调侃道:“合着你现在锻炼出了条件反射了,只要我心情不好,就想和我做了!”洛栀只觉得这话,又污又骚。敲尼玛,他俩怎么扯到这种危险的话题上的。但是,又莫名地想和他争论明白,毕竟洛小栀这种玩文字的,语言技术还是很强的,她质问道:“你这一次怎么良心啊?!”啧,不再欺诈她的剩余价值了,简直就是难得良心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