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花生米奚幼羽吃了半盘,郑重其事地答应:“包在我身上。”
酒席下来,宋之雾说不上醉,她的酒量不是一般好,再加上使了点手段,能保持清晰离开饭店。
她把醉醺醺的导演们送上车,随后靠在奚幼羽身上,将近冬日的路上只有两个人。
奚幼羽颤颤巍巍搂住她的腰:“姐姐醉了吗?”
宋之雾晃晃脑袋:“没有,这才哪到哪儿,打个车去酒店睡觉。”
奚幼羽答应照顾她,必定是无微不至,半抱着她上车,然后到酒店放好水到浴缸里。
剧组给的房间夜景美到极致,一眼能看出宋之雾的咖位,她脚步轻盈,拉开浴室里的窗帘,看外面的绚烂繁星,圆月近在眼前,金色的圆盘被淡薄的白色包裹着。
奚幼羽在研究沐浴露,抽空看了几秒:“好像小时候吃的月饼。”
“不然月饼为什么要叫月饼,而不叫日饼。”
宋之雾坐在浴缸边沿,肤白赛雪,拨动水面的玫瑰花瓣。
奚幼羽被她说的话弄得无语,转移话题说:“我的房间在隔壁,很感谢老师们还给我留房间,等姐姐睡下我就过去睡觉。”
宋之雾在听也没有在听,捡起一片完好无损的花瓣放在奚幼羽手心。
“要一起洗澡吗?”
奚幼羽表情刹那间空白,立刻维持住理智:“我可以上去洗。”
宋之雾反问:“你真的不和我一起洗?”
顿了十来秒,斗争失败,奚幼羽泄气道:“那一起洗。”
答应时嘴上尚且爽快,一旦到了真正沐浴环节,奚幼羽紧紧捏住腰带不松手,在宋之雾换衣服的时候,她又一次别开眼睛,没胆量欣赏曼妙的身姿。
宋之雾换上轻薄的睡衣,和衣坐进宽敞的浴缸,她盘起长发,露出白皙的额头。
“宝宝看上去有些许的为难。”
奚幼羽豁出去了:“那姐姐先闭上眼睛,我换个衣服。”
宋之雾没出声,奚幼羽再一次提醒:“我开始换了。”
她摸摸索索取下酒店柜子里的睡衣,以免意外回头看一眼,宋之雾果然睁着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她。
“你没闭眼睛。”
宋之雾说:“我又没同意。”
奚幼羽攥紧手里白色的布料,半威胁半埋怨:“我记得很多天以前,我们两个有个约定,在拍完戏之前,姐姐都是那个温柔的姐姐。”
宋之雾姿势随意,大大方方张开手臂靠在浴缸上,胸前的软肉高高耸起。
“即便这个形象是演的?”
奚幼羽:“哪怕是演的,我回想密室里你可亲的模样,感觉生活多了很多彩色。”
不知道哪个关键字眼打动了宋之雾,她缓缓合上眸子:“你换吧,如果不放心,直接面对着我。”
奚幼羽朱唇微张要说话,又想试着相信宋之雾,她满嘴谎言,不过也有诚实的时候。
她低着头解开腰带,再观察宋之雾,她的眼睫因为光线晃动而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