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在这个城市比较偏的一个村,最后停在一栋比较旧的小洋房前。
门前,有一棵桃树,过了花季,正结出一个小小的青色小桃子,而小洋房年久失修,墙壁看起来比较斑驳,其中一面墙上爬满了爬山虎,我走到门前,打量了下,看到门旁随意扔了块木匾,上面用红色颜料写了几个字。
“专解各种疑难杂症”
咬咬下唇,给自己打打气,我上前敲了敲门。
等了好一会才有人把门打开,出来一个中等个,长得有点猥琐的三十来岁的男人。
他看到门外的我愣了下:“小姐你有事?”
“额,”我捏紧手里的纸,“有人介绍我来这边,说是可以……”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猥琐男却恍然:“你是,”他压低声音,“撞鬼了吧?”
我忙点头,又疑惑:“你怎么知道?”
“我这不是看姑娘印堂发黑,算出来的。”猥琐男小心地往屋里瞄了眼,随后出来把门关上。
“算出来的?你是仇、仇诗人?”
猥琐男顿了下,马上道:“对对,我就是,我就是!行了,你的情况我都明白了。”
他随后在自己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一张黄符:“今天诸事不宜,不好跟你细聊,你只要把这张符带在身上,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就这样?”是不是哪里不对啊,我半信半疑地要伸手接过那黄符,猥琐男却将黄符收了回去。
“这符可不是随便拿的。”
“那要怎样?”
我刚问,就看到他右手拇指在食指中指上摩擦着就明白他的意思了,抿唇沉气:“要多少?”
他比了个剪刀手。
“二十?”
他摇头。
我眉角轻跳:“两百?”
他还是摇头。
我皱眉:“不会是要两千吧?”
“对。”猥琐男这才道,“小姐,我可是看在你是熟人介绍过来的份上给你打折的,你要是不要就算了,我这符啊,多的是人来买。”
看他要把符收回去,我心急地拉住他,想着老医生一个学医的都特意嘱咐我过来,这人应该是有点真本事的,一咬牙:“好吧,不过我告诉你,你要是敢骗我,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放心,我家就在这,要是假的欢迎你来,行了吧。”猥琐男很轻松地、毫不在意地说道,“听我的,你拿着这符,过两天再来一趟,到时候,一切自有定数,该你明白的,你就明白了。”
是不是神棍,都会说这种玄而又玄的话?
我还是瞪他一眼,再拿出手机用微信给他转了两千块。
虽然家里不缺钱,但自从自己工作赚钱后,就不愿意随便花钱了,两千块让我有一点肉痛。
只希望这符真的管用。
今天晒了一天太阳,真的是疲软不堪,额角的青筋一直跳,头痛得不行,又发生那么大的事,脑子都浆糊了,就没好好去想猥琐男不对劲的地方。
回到计程车上后,我也后知后觉地想到,我来这里的本意是解惑,怎么变成买符了?但实在累得不行,就想着改天再过来一趟。
总算爬回家,我连上床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软倒在地毯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脑袋空空。
手机铃声响起,我停留了一会再软绵绵地把手机拿起来,看到“殷湦”两字犹豫了,铃声快断时才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