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顾瑾鹤故意派人放出的风声?
“鸣儿,今日你在岳家做出白日宣淫的丑事,你可知罪?”皇上冷肃的声音传来。
顾瑾鸣眉头一紧,他知道此事已成定局,若出言狡辩,定会惹得皇上不快,加重责罚,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态度良好的认错,最起码能在皇上心里得一个敢于担当的形象。
思及此,他撩开袍子跪下来认错:
“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你置皇家脸面于不顾,做出此等丑事,看在你还有几分担当的份上,罚你杖责二十,在此跪一夜,好好向列祖列宗忏悔。”
“行刑。”皇上对一旁手持刑杖的侍卫吩咐道。
顾瑾鸣被侍卫们摁在地上,侍卫左右开弓,沉重的刑杖有节律的落在他身上。
钻心的痛意阵阵来袭,一次比一次凶猛。
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而落,紧咬着牙根才不至于发出惨叫。
只是几杖的功夫,他的皮肉变得紫红,血肉染红了亵裤,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他眼神空洞的盯着前方,身上痛一分,心中便对顾瑾鹤的恨意更增添一分。
二十杖打完,他的命都去了半条,稍微一动,皮肉牵扯着伤口便剧痛无比,挣扎了半天都没爬起来。
“今晚你就好好跪在这里,明日一早才准离开。”
皇上撂下这句话,转身欲走。
突然,袍子一重。
他垂眸看去,只见顾瑾鸣的手哆哆嗦嗦的抓着他的龙袍。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如今边境正和北齐开战,因为假武器一事导致前线战士们兵器吃紧,儿臣愿领铸造兵器的任务,将功赎罪,求父皇成全。”顾瑾鸣嘴唇发白,声音虚弱道。
“铸造兵器,国库只能拨出五万两白银,而我边境的大军却足有十万余人,供不应求,因此无人愿领此任务,你怎能拿出那么多钱来补这个空缺?”
顾瑾鸣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但安远侯曾答应过他,此次换婚时会连带江云月的嫁妆一起换给他。
他看过江云月的嫁妆单子,加上那些古籍,价值大概在五万两左右,有了这些钱,铸造十万大军所用的武器便足够了。
但他不能直说,便寻了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