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义的语气中含着笃定,李锦成闻言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四年前,为了自己,廖长远不惜抛弃自己的家人与他私奔,为了这一点,即便一早就已经察觉到他只是一个徒有虚表的花花公子,对自己也算不上太好,但李锦成一直对他很忍耐。
只是事到如今,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看了眼依旧趴在他身上准备对他为所欲为的陈克义,李锦成只沉声说了句:“最后说一次,让开!”
声音已经临近冰点,但陈克义自持力气比他大,猛力将李锦成单薄的t恤撕开后,他又一口咬在李锦成精致的锁骨上,含糊不清的说:“你觉得有可能吗?肉都放在嘴边了,我怎么还有可能……”
李锦成容貌俊秀,气质出尘,那天陈克义不过是远远看了他一眼,就已经对他念念不忘,这次若非廖长远欠下赌债,自己又无力偿还,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不能染指这个人。
可惜他放开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突然发力的李锦成拿了一盏台灯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
“你!”
李锦成一把推开头破血流的陈克义,只赤脚走向门外。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廖长远此时就坐在门外客厅的沙发上。
一般遇到这种事的人,多少会感到紧张或者难堪,但廖长远不这样,吃着一盒炒河粉,玩着手机,样子看起来十分的轻松惬意。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听见开门声后,廖长远才循声朝他看了过来。
“我老板呢?”
“死了。”
见他神情冷淡的说出这样一句话,廖长远终于露出一丝恐慌,推开面前的李锦成又看清楚房间内的场景后,他怒不可揭的吼了一句,说:“李锦成,你他妈是不是人?!你当真想要我去死?!”
“是我让你去赌的?是我欠下的那些赌债?”
“哼,四年前你怎么离开港岛的?要不是为了你,我会这么久不和我家人联系?还有你,你能过的这么轻松自在?”
轻松吗?一点不觉得,自四年前来到这座城市,两人的吃穿用度都是他一个人在张罗,甚至就连两个月前廖长远心血来潮跑去一家夜总会当公关,也不过是他想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继续自己醉生梦死的人生!
更别提每次发生争执他都会把这件事单独拿出来说一遍!
这是真正爱人的态度?
看着眼前的廖长远,李锦成开始怀疑这人其实根本没有爱过自己。
“你做什么?”
“分手,我现在就从这里搬出去。”
这还是李锦成第一次同自己说分手,以往对他再坏,甚至把他打到入院,他都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一想到自己即将失去这张长期饭票,廖长远也不由得有些紧张。
他很想像往常那般说上几句示弱的话拖住李锦成,但等到他看见躺在卧室地板上已经昏迷过去的陈克义,又想到自己的那笔赌债,瞬间被愤怒和无助控制的廖长远很快扯下自己的领带勒住李锦成的脖子。
真是,像以前那样温顺听话不是更好?再说,不就是陪人上次床?又不是没做过,何必在这个时候装贞烈?还有,不是口口声声说爱自己?自己都快没命了,为什么他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