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夏绵绵一脸幽怨地说:“二妹妹,你,也就是仗着大伯父疼爱你……”
“那又如何?”夏忱忱白了一眼,“大姐,你又不是没爹,你也可以让二叔父疼爱你呀?”
当年的针锋相对犹在耳边,夏忱忱呆呆地看着帐顶,这就是自己求来的婚姻?
不过三年的时光,就躺在这儿等死了。
如果不是没力气,夏忱忱想自插双目之后再死。
其实成亲当夜,夏忱忱便是一个人躺在新房,也是这样看着帐顶,只是那会儿,她告诉自己,以后肯定会好的。
后来才知道,这就是以后的开始。
此后,王妃翟氏的苛刻,妯娌的嘲笑,以及小姑子们的冷嘲热讽皆成为她生活中的主旋律。
她们想要什么,吩咐丫鬟到韶光院里来提一句便成了。
至于宋濯,十天半个月才来后院一次,有的时候能歇上一夜,有的时候喝口茶就走了,他于夏忱忱,还没有两个丫鬟珍珠和翡翠亲近。
成亲三年,夏忱忱也忍了三年,谁叫自己喜欢他呢,当初说了的,哪怕只要看着他就好。
想到这儿,夏忱忱又想抽自己一耳光,叫你嘴贱。
好不容易才得了个儿子,取名宋拮。
原以为终于有靠了,可拮哥儿一出生,王妃翟氏就将孩子抱到了宁安堂抚养。
夏忱忱生产的时候宋濯远在京都,她快不行的时候,他依旧没有回来,倒是给儿子送了一套银制的长命锁回来。
听说,“长命百岁“四个字,是宋濯自己写的,然后找了上好的银匠打的。
翡翠想给夏忱忱换个大夫,但连王府的门都出不去。
临了,夏忱忱终于清醒过来,她让翡翠用银子砸了一次出门的机会,却不是请大夫。
夏忱忱知道自己时日无关,懒得做这无用功,她让翡翠将还没有交到翟氏手里的那些铺子,全都托付给了夏家,等到宋拮长大后,再交还给他。
直到这会儿,夏忱忱才知道,自己真正能依靠的,只有爹娘。
这时,屋外的小丫环又忍不住开始嘀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