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正在想着张廷会怎样处罚自己呢,随后听到他淡淡地说了句:“你先下去。”乔惜见状,心里不愿也不得不带着女仆离开。宋清听到也抬步打算走了,却被张廷一把拉住。宋清被张廷拉进了屋内,嘭的一下关上门。那一声,宋清听出了张廷心中的怨气。本以为他会就此摘下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面具,厉声质问着自己,没想到张廷只是扶着自己坐下,话里竟多了一丝担忧:“不是让你别出来吗,怎么这么不听话,嗯?”宋清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像个被家长责怪的小孩,静静的低头不语。“你失忆了,所以也没有记起摄政王是什么样的人。”张廷自责地说道,“怪我,没有早些提醒你远离他。”宋清抬头看向他,星眉剑目,温润如玉,一双深邃的眼睛温柔的看着自己,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为什么总是关心自己……这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好嘛……“那将军也知道我和他以前的事吗?”张廷叹了口气:“我常年在外驻守,其实知道的不多,除了你一直爱慕摄政王之外,其他的只能算上是猜测。”宋清摆了摆手,立马解释道:“我现在不爱慕他,那……那是以前。”张廷笑了笑,宠溺地说道:“我知道……”紧接着他看向宋清微微发红的脖子,又说道:“今日你和他见面了,无论他对你说了什么混话,别信。”“以后我与他的斗争只多不少,但这是我和他的恩怨,我不能让你卷入其中。”宋清有些迷茫,他这是在关心自己?顿时她感觉有些不自在,站起来说道:“我累了,我先回去了,再见!”说完像逃似的小跑了出去。张廷轻笑,她这是害羞了?一路没停跑回后院的宋清气喘吁吁,想不通张廷他没事说那些叫人误会的话干嘛,他是真的关心自己?还是愧疚?怜悯?宋清摇了摇头,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纵使自己再可怜,也不想受人施舍。梓月正焦急地等着小姐回来,立马问道:“小姐,您脸色很不好……没什么事吧……”“还有小姐,您不是说要找谢侍卫吗,宴席结束他就回来了,小姐若是心中怀疑,不如问问他?”宋清这才想起来自己把谢远的事忘了,是该找他来好好问问了。正在想着,谢远走了进来,宋清吩咐梓月退下,这事还是先不要让她知道了。被人打晕“不解释解释吗,谢侍卫?”宋清先开口,打破了沉寂。“属下有罪。”宋清故意没有搭理,只是静静地喝着茶。“那夫人为何不向将军告发?”“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管。”宋清冷冷地说道。朝堂之争不会少,但是现在自己根本不想搀和进去。“你可别误会,我不告发你,这不代表我就站在你们这边。”宋清补了一句。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谢远,语气平稳地说道:“先前的刺客、落水、下毒、还有竹林刺杀,都是他吩咐你做的。”“下毒一事其实我并没有猜出来,只是紧接着遇到杀手,才将这几件事联系在一起。”“随行的侍卫没有死,若是外面的杀手,怎么会在意这些人的性命,只能说杀手与他们是认识的关系。”“那么这个杀手一定在府中,而脱身嫌疑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在场证明,你那日恰巧身体不适,未能随行。这样事成之后,顶多是失职。”“我猜过,将军府待遇不差,你断不会是被买凶杀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早早的被安插在将军府做内应。既然是内应,那你们的最初的目标只能是将军。”“我说的是不是都对了?”宋清说到最后,有些紧张的她说话也没有条理可言,不过看谢远的反应,他是听懂了。她想了想,又多问了一句:“那我之前落水一事,也是你做的?”可没想到谢远说道:“夫人都说对了,但落水一事并不是属下做的。”“呵。”宋清冷笑,“难不成你要说我是自己跳下去的?”“你觉得我会信吗?你不过是看我失忆,想胡乱说几句把我搪塞过去。”“谢远,我没有那么好糊弄,你不承认,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宋清在府内成日无聊,但又不想出府,免得冤家路窄碰到某些不想见的人。张廷几次来找过她,都被她躲开。之前张廷说的那些令人误会的话,导致宋清现在不想见他,免得自己分辨不清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除了和梓月打趣,和乔惜拌拌嘴,剩下的就是缠着谢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