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恬深吸一口气后,开始说了——
“我有个姐姐,大我七岁。我八岁那年父母先后病逝,姊姊嫁人时便一同将我带进夫家养育。姊姊一直很照顾我,她爱我、护我、教养我,希望我这一生活得快乐无忧……”
祝则尧静静地听着,微笑着,喜欢听到她被娇宠善待的种种,她值得的!但这样的微笑并没有维持太久,不久之后,他的唇角抿直了,双掌紧握成拳,脸上俊朗的线条化为严寒……
※※※
“这里是恬静居”娄恬提醒他。
在季宅祝则尧听完娄恬的故事后,他很快地找了个理由向季夫人告别,然后便带她来到了恬静居。
现下,天色向晚,马车停在恬静居大门外,娄恬下车后为她掀开布帘,小心扶着她下来。
“与其让你们临时去找一问客栈落宿,不如就让我来安排一处隐秘的地方安置你们。
你喜欢这里不是?而你也不怕鬼的。还有哪个地方比这里更适合给你们住下呢?不愿意吗?”无视丽人的瞪眼,后正他扶住了娄恬就不想放,怎样?让她在一过纳凉不是很好,还瞪个什么?
“我愿意的。但,你肯让我住进恬静居这一点,我相当讶异。”
“我喜欢你住进来,只是想让你住进来。”他轻轻说着,将她的双颊给逗得红了。
即使隔着白纱也能看的分明。
走在前方的丽人突然大大地咦了一声——
“祝公子!这门怎么是从里头锁住了呀?”
“那可能是阿丁在里头打扫巡视,敲门他就会来应了。”
他抬手敲门。
果然不久后里头传来阿丁喘吁吁的问百声——
“谁呀?”
“是我。”祝则尧说着。
他的声音让里头的阿丁惨叫了出来:
“尧少!”
祝则尧皱眉,这小子是怎么了?见鬼了吗?
“开门。”他命令着。
于是,门板报缓慢、很缓慢地打开来,出现一张心虚紧张的脸。
“你去将外头那辆马车驾到后门,就放在后院安置着;然后把小姐的行囊搬下来,就搬到二楼的房间好了,那儿视野好。”扶着娄恬过门,祝则尧卖不急着问清楚阿丁神色异常的原因。
先把娄恬舒适地安顿下来才是正事。
“啊!”阿丁惨呼一声!“尧少!你你你你是说……娄小姐要住下来?要在这里住下?!”
不会吧?这没人敢住的恬静居为何在今天这般抢手?人人都要来住,引他衷哀叫的跟在祝则尧身后团团转,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丁,你是怎么了?”祝则尧不耐烦地问。带着娄恬已经要踏入厅堂了。
“尧少!尧少……我、我要告诉你这件事,请你、请你冷静地听我说……”
“你要说什么?这样挡着像什么话?太没札貌了,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我要说说说……”
就在阿丁“说”个没完之时,娄恬突然讶然地叫了出来——
“姐姐!”
声音甫落,她便已冲入厅堂,往堂内那个相同一身白衣的绝色女子身上扑去!途中,她的帷帽飞落,露出美丽秀颜,仔细一看,两张娇容竟是十分相似,相似到让人一眼就知道她们之间必然有的血缘关系。
那室内的白衣女子是娄怡——娄恬的亲姊姊!
娄恬有着很高贵的出身。她的父亲生前管拜三台御史,以清廉正直闻名。而娄恬的姊姊娄怡自十五岁那年便是京城的第一美人,青年俊彦们莫不卯足了劲想将这朵倾城名花迎回家里供着娇养。后来是皇帝老爷作的主,将她许配给了战功彪炳的少年武将——镇远侯赵光棠。而那赵侯爷,同时也是个皇亲,得唤皇帝一声舅父的。
她们姊妹一样的美丽!所以理所当然,长大的娄恬也被京城贵公子们竞相追求着,那些贵公子的来头一个比一个大,每一个都势在必得。
娄家有女初长成,身为娄恬唯一亲人的娄怡,当然是又欣慰又不舍地想帮妹妹挑一个完美的夫婿来匹配。左看右挑的,还没看到中意的时,岂料那赵侯爷竟说了这样的话:“你舍不得妹妹出嫁,怕她会在夫家受苦,那不如这么着,就把她留下来与你作伴,我长期驻守边疆,你们姊妹在京城相伴也不到于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