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叹了口气,不再问了,转而直接在手机上搜索裴景明。
网上关于裴景明的照片极少,没有一张偷拍的照片,显然是被人专门清理过的。
只有一张照片是允许存在的。
江言指尖划动的动作顿了顿。
是他的葬礼。景明跪在墓碑前,整个人看着消瘦的不成样子,似乎是为了葬礼才勉强将自己收拾一番。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脸色苍白的仿佛马上也要离开人世。目睹者能够轻易地从他眼中感受到那种极致的悲恸。
江言愣愣神,抿住了唇,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翻看起关于裴景明的新闻。
都是极官方的,没有一点小道消息存在。这些字数极少的简单报道都透露着一个信息,那便是景明如今混的很好,地位很高。
还将裴氏改名成了江氏。
既然没什么挫败,好端端的为什么想自杀?
说实话,江言心中有些微恼。景明是他一手培养长大的,好不容易走到现在这个地位,却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真是辜负他当年辛辛苦苦把人从孤儿院拎出来。
“到了,呃,小江,”经纪人总觉得小江这个称呼似乎比以前烫嘴,“快进去把,已经五点多了。”
……
秦季坐在二楼靠栏杆边的椅子上,冷着脸看着楼下推杯换盏,脸上始终挂着假笑的人们。
真无趣啊。
要不是老头子非逼着他来这个晚宴,他才不会来呢。永远都是这样的假面,说些没意思的套话,有什么意义?
看到秦少孤身一人坐在那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人敢凑上去。笑话,秦少出了名的脾气差,更别说他现在看着就心情不好的模样,谁敢去触他的霉头啊。
“请问,”突然耳边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
即使秦季不得不承认这声音还挺好听的,但这个人这么不长眼来问自己他就有些恼怒了。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江言看这里根本就没人坐,所有人似乎都自动无视了这个空位。
秦季冷笑一声。
呵,又是想吸引他主意的,听声音估计长得不错。真是搞笑,他确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还是个声名狼藉的富二代,也不代表他喜欢搞男人。
秦季抬起头,将手中的酒杯随手往上面一甩,语气极冲道,“滚!”
红酒极准地正中江言的脸,江言下意识闭上眼睛。水珠打在他扇动的睫毛上,又一点点坠衣领内。
偷偷关注着这边的众人:看吧,秦少果然心情不好。幸好刚刚没过去。
秦季这才抬起眼打量来人,下一刻绷紧了身子。
这人浑身的气度分明不像是一个想来爬他床的,倒像是个有权有势的人物。秦季天天被家里的老头子逼着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这种眼力见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