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啪嗒啪嗒的手机打字声。
“有了!知乎上写,拿银行卡插入伤口,堵住失血处,可以防止大出血……”
“给。”
“什么东西?”
“我的饭卡啊!我晕血,你来!”
“我靠!!!我都不用科学仪器,肉眼也能看见你这卡上自带大肠杆菌,绿脓假单细胞菌等十万微生物大军啊,这一卡下去,血还没止住,人就要破伤风去了吧!”
女生宿舍。
冯宝月听到这里,忍不住眼皮直跳:“以后我要是被人捅,一定要提前选好地方,总之决不能在男生宿舍门口……后来呢?”
“那姑娘命大。”龚甜说,“就在他们一宿舍的人准备完毕,眼看着就要开始战地急救时,救护车赶到了。”
人没事,据说已经抢救过来了,但她没事,冯宝月有事。
“今天晚上跟我一起睡!”冯宝月抓住龚甜的肩,“睡前干嘛跟我讲这么恐怖的故事,我已经不敢一个人睡了!”
恐怖的是这个故事吗?不,是冯宝月的呼噜声!
“呼噜——呼噜——”
蚊帐内,龚甜慢慢睁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
冯宝月躺在一旁呼呼大睡,她这个人就这样,要是睡前太过劳累,或者睡前看了恐怖故事精神太过紧张,睡觉就会打呼,而且是那种山崩地裂型的呼……
龚甜实在睡不着,索性开始刷手机。
她先刷到吴磐给她发的消息。
“今天聊的很开心。”
“周末有空吗?一起出来玩?”
一个是时间太晚了,二是不想再约,于是龚甜索性就没回。
曾看张小娴,道是旧爱忘不了,是时间不够长,或者新欢不够好。作为一个新欢,吴磐拥有一张与李寻鹤一模一样的脸,乍一眼望去如同灵芝仙药,吃过之后,方知药不好她心头旧伤。
“吴磐……这个名字怎么总觉得有点耳熟?”龚甜忽然皱了皱眉,“我是不是在哪听过?”
不,不是听过。
龚甜从微信里退出来,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一阵酥麻从她的脚底直升头顶。
不知何时,扭蛋男友的app图标居然变了。
侧身而立的男子立绘,从一开始的面孔漆黑,变成了一个清晰可见的面孔。
吴磐的面孔。
而当她点开app,里面赫然是一地破碎的蛋壳,还有一行漂浮在旁的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