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定竭尽全力。”殷月郑重道。
云安此时反而静待一旁,没有再出言,她认为殷月根本就不可能会医术。
简直自不量力,就等着被问罪处死吧。
恐怕在场的人,没几个真的相信殷月的医术。
但在殷月从怀中拿出银针时,又有些疑虑。
若不会医术又怎会随身携带着大夫用的银针。
见殷月打开的针包,上面的银针数量,竟比太医平时用的要多将近一倍。
太后的神色在殷月落针开始,从惊讶转为期待。
直到殷月落下最后一根针,太后才真的开始相信殷月能治好她的腿。
这腿许多年没有这般松快了。
当初药王为她诊治的时候,都没有办法做到。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张太医匆匆进入殿内。
云安见到张太医眉眼倏然一展,急声道:“张太医,你快给姑奶奶看看。”
她就等着张太医来判定殷月的罪行。
“是。”
张太医提着药箱来到太后面前时,殷月正准备为太后取针。
见是一位小丫头在给太后施针,还没看清楚情形,便厉声道:“胡闹!你竟敢在太后腿上乱扎针。”
殷月拈针的指尖顿了顿,并未回应,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太医都来了,你还不赶快让开,在那儿磨蹭什么?”
云安认定,殷月是怕自己的伎俩被太医戳穿,想要毁掉证据。
绝不能让她把针都取下来。
不要封赏只要银子
而张太医在看到太后膝盖高肿,却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痛楚时,眉头紧锁,不敢再轻易上前打扰。
看向殷月的眼神尽是探究之色。
此时殷月正神情专注,心无旁骛地将太后半条腿上扎着的银针,一根根有序地取下来。
张太医面上沉静,心中却翻起巨浪。
云安见太医站在一旁没有动,便亲自上前想要阻止。
“郡主不可!”太医见状忙阻声道,“这姑娘的行针与留针时辰均有自己章法,不可轻易打断。”
云安闻言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张太医:“张太医,你是老眼昏花了吗?看不出来她不过是乱扎的吗?”
“放肆!你竟敢做哀家的主,还有没有将哀家放在眼里?”
太后怒叱声响起,声音威严,且中气十足,她现在腿不疼了,连精神都好了不少。
“云安不敢,云安不过是担心您的身子。”云安被吓的脊背瞬间一凉,忙跪下解释道。
太后一向宠她,很少这般厉声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