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栩微微松了一口气,笑道:“能见缝插针的损我,看来你还神志清醒……这是必要的检查,以确认你有没有被某些入侵污染。”
封鸢“哦”了一声,言不栩又问了几个封鸢看来有点离谱的问题,其他也就算了,他竟然问封鸢能不能把猫送给他,封鸢直接:“你竟然觊觎我的猫,别逼我砍你。”
言不栩:“……我说了,这只是适应性发问,我不是真的要你的猫。”
封鸢不依不饶:“你给我小心点。”
“好了,我暂时确定你没事,”言不栩点了点头,“我们来说说你刚才看到的东西。”
他们所在的依旧是之前传送出来的地下车库口,言不栩挥手叫封鸢出去,边走边若有所思道:“这个梦境的复杂程度超出我的想象。”
“你确定,刚才在梦境里看到的是白夜信徒?”言不栩问,“除此之外,还有看到什么别的东西吗?”
封鸢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有人在说话,说什么‘错乱的现实终将修正’之类的。”
言不栩蓦地转头看向他,语气惊愕:“你确定听到的是一句可理解的话语,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呓语或者呢喃?”
“是,”封鸢点头,“能理解,说的是人话。”
言不栩看着他的目光逐渐变得耐人寻味,似乎是疑惑,又似乎是审视,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味。
“在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你没有觉得难受?”他问。
“有,”封鸢道,“但能忍受,然后我就直接被你拉出来了。”
言不栩喃喃道:“或许你应该感谢我……”
封鸢从善如流:“谢谢。”
“但同样,这也是我的闪失,”言不栩抬头,幽深的眼睛
里盛满了路灯映照的碎光,仿佛星辰璀璨的宇宙深空,“我不应该毫无准备就带你去了梦境里……”()
他一惯独行,仗着实力强于常人总是随心所欲,不管是在现实维度还是在游戏里,和别人搭档的时候都少之又少,更遑论搞什么配合,这个习惯是不是得改一改≈hellip;≈hellip;改变的念头甫一涌上心头,随之而来是一点微妙的、莫名其妙的烦躁。从来的习惯就像是一面坚固的镜子,世间万物的倒影在其中徜徉过而无痕,但在这一刻,镜子变成了料峭寒春的湖水冰面,于无声中,裂开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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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履行承诺了啊。”封鸢道。
言不栩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带我跑路。”
言不栩笑着摇了摇头:“我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到,回家卖红薯算了。”
“红薯也不好卖的。”封鸢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所以那个梦境,确实和白夜信徒有关。”
“他们用了不同的介质,生造出一个不稳定的混乱梦境,”封鸢抱起手臂,“图什么啊?”
……
“对啊,他们图什么?”
次日一早,封鸢和言不栩、蔚司蔻在无限游戏里再次汇合,等待和沈蕴约定的时间点到来。
虽然改变了相貌,但是蔚司蔻依旧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压低声音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帷幕’、矿洞、爆炸,白夜信徒……”封鸢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这些所指向的,似乎都与你说的十三年前那场动乱有关。”
蔚司蔻沉默半晌,终于还是开口:“其实关于那场动乱,我知道的并不多。”
“那时候我才十几岁,后来进神秘事务局工作又因为是事件相关人需要遵守回避和保密制度,所以和苍白之夜教派相关的事情我都不能接触。”
在封鸢略带惊讶的目光中,她继续道,语气平静:“我父母都曾是神秘事务局的调查员,他们在那场动乱中殉职……我唯一的记忆,就是那天晚上他们本来在家里,在听到爆炸的声音后没多久就被叫了过去支持工作,那时候我的灵感预警非常强烈,我叫他们不要去,但是他们没有答应我,后来我偷偷跑去了现场,只看到漫天的灰烬。”
“只看到灰烬,是什么意思?”封鸢挑眉,“没有人吗?如果爆炸的灰烬未消,那现场的救援工作肯定也没有结束——”
“对,”蔚司蔻重复道,“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可是我的记忆里除了外围做净化的工作组之外没有再没有看到任何人,也没有尸体和伤员。”
“你的记忆没出问题?”言不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