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不到六点钟,酒店房门被敲响。
徐如徽本来在客厅烧水,听到动静过去开门,门外是工作人员,旁边还跟着一个机器人。
“这是药,”星级酒店工作人员在人文关怀这一块做得也很严谨,她询问徐如徽,“还好吗?需要去医院吗?”
徐如徽说:“还好,暂时不用,你们刚刚送来的退烧贴很有用。”
“真是抱歉,我们的退烧药昨天晚上才用完,还没来得及备全。”
“没事,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谢谢。”
工作人员走后,徐如徽把房门关上,正好客厅水烧开了。她找一个干净的一次性水杯,开水倒了三分之一,矿泉水倒了三分之二,先是把水杯放在手里感受了一下温度,而后不确定又亲自尝了下,确定不凉不烫才送进卧室。
卧室里没开灯,窗帘全封闭,一丝光线不见,床上的床褥凌乱,人在被窝里,只露了头顶几缕头发。
想必床上的人也没睡着,听到她走路的声音不情不愿翻了个身,一副不想理会任何人的模样。
徐如徽唇角忍了又忍才没翘起弧度,她端着水和药走到床边,“药来了。”
床上的人安静无声,全当没听见。
徐如徽唇角翘了翘,把水和药放在床头柜上,她跪在床上,倾身去扯拽被子。
赵酉识非常倔强,且冷漠,“别动我。”
徐如徽:“干嘛?”
她说着手从被褥一边钻进去,不知摸到赵酉识哪里,只觉掌心一片滚烫。
“赵酉识,快点,别闹了,”徐如徽催促,“烧成傻子了快。”
几秒后,被窝里穿出赵酉识闷闷的声音。
“那就把我烧成傻子吧,就现在!”
徐如徽没忍住笑出了声。
下一秒赵酉识把被子掀开。
屋里只有客厅照进来的微弱的光,足以让二人看清彼此的面容。
徐如徽其实根本没怎么睡,但是面色红润,很有精神的样子,赵酉识则完全相反,他脸也有些红,不过是烧的。
其实徐如徽对此表示理解,毕竟赵酉识腿还没完全好,酒店里打了中央空调,温度低,二人闹起来后谁也没管冷热的问题,等意识到后赵酉识已经开始身上滚烫了。
但是赵酉识不理解。
他非常不理解!
“你笑什么!”他质问徐如徽。
徐如徽立马冷脸,“我没笑啊,一点都没笑。”
赵酉识:“……”
两个人对视三秒,赵酉识一掀被子再次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徐如徽笑着横倒在赵酉识身上,她伸手拍赵酉识胳膊位置,“赵酉识,我没笑你,真没。”
赵酉识:“你别说话了,烦。”
“好,那你把药喝了。”徐如徽说。
“我不喝,我没发烧。”赵酉识说。
徐如徽:“……人都烧没了,嘴还留着呢。”
赵酉识:“谁没了!”
徐如徽立马:“对不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