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仿佛被针刺过的酥麻感瞬间冲向大脑,本就集中在身后的注意力更加紧绷。温热的麻痒升腾上来,肌肉开始自动收缩起伏,连带着全身都开始颤抖,陈临下意识想往前挪。
但因为身前是吧台,其实根本没什么可挪的地方,只能在那么点空间里晃,最多也就紧紧贴着石料。
在这几秒里,他加了一根手指,又往里进了一截。
与此同时,梁梦声另一只手还是微微使力,陈临恍恍惚惚的,感受到这点力量,就又顺着梁梦声的意思被带回了原位。
他听到梁梦声说:“别突然躲,有尖端放电,越不贴紧痛感越强。”
他还听见他说:“不过你现在躲什么,现在的痛感肯定没多少,应该很舒服吧。”
“……”
陈临颤抖着呼出热
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果然,下一刻,梁梦声就直接问他:
“舒服吗。”
陈临想,他又要我回答。
今天晚上之前,他还处于有时候想找梁梦声但找不太到的阶段,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几个小时之后,他就到了梁梦声的住处,浑身上下只有一件围裙,梁梦声一只手按在他腰侧,另一只有两根手指在他身体里。
他说这句话时,尾音是上扬的,很支配也很轻佻。
……什么都快不属于自己了,反应是,声音也是,他感觉自己灵魂出窍,有一个和自己很像的声音在说话,说是的,很舒服,很爽。
节奏好乱,呼吸也不清楚,说话乱七八糟的,没什么条理。
他飘在空中的理智这样批判着。
梁梦声听着陈临乱七八糟的回答,慢慢把手指撤出来,再扯着陈临的小臂——这人现在有点失神——把他的手指也弄出去。
然后松了手,说,转过来,帮我戴上。
陈临好几秒才回过神,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飘,他抖着手摸到那枚在吧台上放了很久的塑料袋子,转身,低头,发现还得先给梁梦声解皮带。
梁梦声在看他。
将塑料袋子夹在两指中间,他手全程都有点抖,哆哆嗦嗦地把梁梦声的要求完成。
几个小时之前,他在酒馆走向梁梦声时也不会想到,自己未来马上要帮同性做这种事。
终于戴完了,梁梦声看着陈临抬头,看了自己一眼。
梁梦声也一直在看他,这时二人又一次对视。
那双平时总是漠然的眼睛不再冷静,汗水从对方额角滑下,一路经过深邃英挺的五官。
不错。
梁梦声悠悠道:“看我干嘛,陈队。”
他这时候忽然加上了称谓。
陈临的呼吸一下子变重。
他说:“趴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