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最后的话,遗言!你不是……反正已经死了、还发丧了吗?我人就在这,还有什么话赶紧一次说完!”
“哦。”
“……”
“阿寒。”
“我很想你。”
“……”
“……”
“本来是想这么说的。”
“可如今仔细想想,倒也其实,好像并没有那么的想。”
“……”
芦苇荡里的赵红药,差点没被这句给直接噎死。
她忙了一天,实在是饿了,正躲着偷偷吃干粮呢。结果燕王这一句可真是好家伙,她征战沙场那么多年没濒死过,差点没被这一口吃的给噎死!
燕止,你在干什么???
听听说的这是什么话?
是,确实是月华城主说话不中听在先。可眼下格局,毕竟是他们西凉主动求着别人啊?
既是有求于人,该低头时得低头!
这么点基本道理她这种暴脾气都懂。倒是燕止今天算咋回事?她跟他征战那么多年,非常清楚这人就连在战场上,也是向来情绪异常稳定——
胜不骄败不馁,云淡风轻。
可就这
么个平常从不见闹情绪的人,偏选在最不该的时候,阴阳怪气起来了!()
这可夭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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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捅开马蜂窝,月华城主在上面直接安静了巨长时间,安静到赵红药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半晌,才又听到他咬牙的低声传来:“你不是……”
“你不是,什么都不懂吗?”
不是不懂爱吗。
然后城主又突然闭嘴了。
因为着实没有必要,他觉得自己荒谬。又何必还掰扯这种无聊的事?
他能期望燕王有什么回应。难道要期待他说喜欢他,爱他啊?一肚子坏水阴险无情的燕王,在月华城主的滋养下,突然懂爱了?
呵!
别说燕王绝不可能说这种鬼话。真说了,他也绝不可能信!
唉。
月影西移,林中有一些黑暗。
慕广寒垂眸点亮袖中的小油灯,朦胧光圈,淡淡丹桂香。
这灯还是他离开月华城时,楚丹樨送他的。
有时看着灯火摇曳,他也能隐约想起,最后分离时楚丹樨仍用僵冷的手箍着他,几近死命不肯放手。
他抱着他落泪,说阿寒,我们为什么不能再试一次。
可慕广寒还是坚定对他摇了摇头。
建筑在那些遗憾、不甘、与阴差阳错的之上,一些隐秘的心思,月华城主想,他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忍心对楚丹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