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上次叫你抄写交通法规发给我,这都一个星期过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温祈又怒又憋屈,没想到商烛还揪着这事不放。抄交通法规?他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抄那玩意。
“这酒吧是你的?”商烛环顾四面,对这间酒吧的格调还算满意。
温祈总算是找回点场面,下巴抬起,得意洋洋:“就是我的,装修都是我自己设计的,不错吧。”
商烛点点头:“确实不错,以后是我的了。”
“啊?”
“和你开玩笑的。”商烛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向拳击台走去,“谁上来和我玩一玩?”
现在是白天,酒吧还没开始营业,冷冷清清,表演赛的拳击手都还没来,只有温祈这个老板,和几个调酒师以及服务员在。
温祈看向裴京越:“你带她来这里干什么,砸我的场啊?”
“带她过来玩玩,弄坏了什么东西,我会赔。”裴京越淡声说。
温祈面上鄙夷显露:“裴京越,你该不会和商烛做了正经夫妻吧,不怕被她打死?”
“她本来就是我老婆。”裴京越不明白,为什么外人总是觉得他和商烛这场婚姻因为是商业联姻,所以应该各玩各的,等到商业价值利用完了,就该各奔东西。
他从没这么觉得,他一直都有把商烛当成老婆,当成妻子去看待。和她睡觉,和她做,和她同居,都是奔着做夫妻的想法。
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这场婚姻,也不管两人的感情基础如何,他都会把商烛当成自己的老婆。
“裴京越,上来。”商烛站在台上点名,手放在围绳轻轻摇晃,“你们可以两个一起上。”
“你要是输了呢?”温祈也来兴致了,商烛确实天生神力,他一个人打不过,但加上裴京越一起,不可能还会被商烛按在地上摩擦,是时候挫一挫商烛的锐气了。
“我不会输。”商烛成竹在胸,开始挑选拳套了。
裴京越还在犹豫,他其实不想上台找虐的,他带商烛过来这里,不过是看中商烛对温祈还有气,想让温祈替自己承担商烛的发泄罢了。
商烛继续点他的名字:“裴京越,叫你呢,快上来。”
“我去换套衣服。”他说道。
很快,裴京越到后场更衣室换了一套白色运动装,商烛不用换衣服,她永远是宽松卫衣加运动裤,很方便找茬闹事。
相比于裴京越,温祈则是换上非常正规的拳击服,气势昂扬跳上台:“不能打头,不能打脸,不能打膝盖和要害,打三个回合,只要有一方倒地就算得分。不准把人打进医院,你同意吗?”
商烛戴起一双蓝色拳套:“知道,我也是练过专业拳击的,有分寸,不会打伤你们。”
“你练过专业的?后面为什么不练了呢?”温祈对商烛的人生很好奇。
商烛轻描淡写:“教练被我打跑了。”
裴京越不同意两人一起上,他站到拳台角落,让温祈先上去挨揍。
温祈不信邪,他不相信商烛是真的所向无敌,他也是练过的,走到商烛面前:“你要是输了,就和我道歉。”
“道什么歉?”商烛不明白。
温祈凑近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你上次逼我把内裤套在头上,这事你要是不和我道歉,我和你没完。”
“哦,是吗,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啊。”说完,她的胳膊如同闪电劈下,带着劲风砸在温祈肩头。
温祈瞬间半边肩膀痛麻难耐,他稍稍缓过劲,灵活绕到背后试图从后方袭击商烛。
商烛仿佛身后有眼睛,反手过去拉住他的手腕,干净利落一拉一扯,将他整个人拽到前面。像是警察抓犯人一般,将他两只手反扣在腰后,膝盖抵在他背部。
裴京越在一旁分析商烛的招数,清楚认识到,如果商烛有意出全力,温祈肯定非死即残。
“第一回,我赢了。”商烛放开他说道。
温祈算是热了身,第二回勉强能和商烛打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被商烛毫不费力撂倒。
第三回,商烛再次将他的脸按在软垫上:“我道心坚固,从街头打到派出所,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觉得我会和你道歉?”
她丢开温祈,朝裴京越招手:“过来,该你了,你们俩不是好兄弟吗,我谁都不会放过。”
裴京越戴好拳套上前,他刚靠近,商烛的拳头就如同骤雨一般砸过来,裴京越偏头躲开。比起温祈,他的拳法算得上有技巧,和商烛打得有来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