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充耳不闻,“那不是你,是爸?”
易池荒谬地笑出声:“你可太高看我们了,咱家手伸不了那么长。”
“s大怎么也是百年名校,这种所有人都盯着的荣誉,就是天大的人情人也不会冒这个风险内幕你。”
他说半天,嘴巴都渴了。那个蠢弟弟则像被喂了哑药,一个字也不说了。
他顿时火大地松了松领带:“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幼稚?”
“我——”
易池不客气地打断:“你就没有想过,是你自己的履历足够优秀吗?”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半晌传来声音:“我一开始就没想过去争。”
易池几乎被他气到失声。
组织了下语言,“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圣父呢?”
“你他妈才是圣父。”
易池没理他:“你不和人争?人家可和你争。”
易忱低头看着脚尖,淡淡道:“我和室友目标不同,这个对我来说没用,对他不一样。”
"行了!"易池没了耐心,“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忙着。”
“但你要敢把到手的机会放弃,你想想回去怎么和爸交代吧。”
说完他便掐了电话。
听着那头传来的忙音,易忱烦躁地揉了把头发,在寝室楼下踱步。
半晌,才平稳下心神,抬步上楼。
从接到消息开始,林弈年一如平常,日日早出晚归,好像没什么变化。
推开寝室门。
易忱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快递盒放在林弈年桌上。
程岸看到他,挑眉笑开,贱嗖嗖地说:“哟!我们的准校十佳大学生回来了!”
“少来。”
易忱没心情和他扯,放下包,“林弈年呢?”
程岸挠挠脸,“好像又去开会了吧。”
易忱把椅子往后拖,坐下,“他这几天怎么样?”
“啊?”程岸疑惑,“什么怎么样?他不和以前一样吗?”
“我感觉好像更忙了点,”另一侧的宋绪说,“除了睡觉,他都不待寝室。”
说曹操曹操到。
几人正说话,门从外被打开。林弈年朝内扫了一眼,“都在呢。”
易忱站起身,“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每天影都见不着。”
林弈年解下围巾和大衣,“开会。”
“又开会。”易忱皱眉,嘀咕了句,“这学生会有什么好干的。”
林弈年动作微顿。
没吭声,半晌,才继续将衣服挂起。
突然,他视线停顿在桌面的快递盒,“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