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英她们也是想到陈美婷现在在律所工作,人家认识律师!要起诉她们还不是小菜一碟!何况她们也确实说了人家的坏话,到时候败诉,赔礼不说,还得道歉,才是真丢脸呢。
李青冷笑,“你们也知道大家都是邻居,要是你们念着邻居的情分,也不会到背后无凭无据地嚼舌根子!”
肖英连忙撇清关系,“这也不是我们说的,这是美婷婆婆说的呀,她自己都这么说了这事是我们不对,美婷你消消气。”
严玉兰每天早上都要将屋子打扫一遍,这是她几十年保持的习惯,正在忙活,有人敲门。
严玉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站了个邮差,递了个信封过来,“请问这是严玉兰家吗?”
严玉兰连忙点头,“是,是,我就是严玉兰。”
等邮差走了,严玉兰关上门,看到信封上寄出人是苏市江北区人民法院,她疑惑地撕开,从里面取出一张文件,等看清上面的内容,她头皮一麻。
严玉兰气得头昏眼花,好半天才缓过来,踉跄着走到座机旁边,打了个电话出去。
周聿从车间被叫去接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父母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几乎是一路小跑过来,没想到刚一接电话,就听见严玉兰在对面怒吼,“周聿!你媳妇把我给告了!你赶紧过来接我,我要去找陈美婷问个清楚,她是不是想逼死我!”
陈美婷下班路上经过一家烤鹅店,想起周润小时候很喜欢吃这家烤鹅,她囊中羞涩,只买了个烤鹅腿,带着往家赶。
刚推开门,就看到好久不见的周家人,端坐在院子里,周父周政明,大姐周红,二姐周霞,三姐周丽,奇怪的是严玉兰竟然没在。
陈美婷微微吃了一惊,随即想到应该是严玉兰已经收到了法院的传票了。
看到陈美婷回来,周聿一马当先,跳脚质问:“陈美婷,你什么意思?我妈都一把年纪了,你还跑去法院起诉她,有事情我们可以商量,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呢?”
陈美婷淡淡地说道:“她一把年纪了,背后中伤别人也不怕折寿。”
周霞性子火爆,坐不住了,也跳起来指责,“美婷,即使你现在已经跟周聿离婚了,好歹也做了周家这么几年的媳妇,况且还有周润呢,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就一点旧情都不念?我妈现在都气病了!”
“她气病了,你们一个个的孝子孝女不去病床前侍疾,跑来找我,我又不会治病。”
周聿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陈美婷,仿佛不认识她了,“美婷,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不近人情的样子?”
陈美婷强硬地顶了回去,“当初你们一家人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时候,怎么不念着情分呢?”
周红瞪着眼睛,仿佛要吃了陈美婷,“你自己跟人去酒店开房,好好的婚姻也被你自己作没了,怎么能说是我们往你身上泼脏水!”
陈美婷看着周红,“酒店有会议室,有咖啡厅,不是只有床!去酒店的,也不都是去开房睡觉的,水晶酒店作为苏市唯一的四星级酒店,是商务人士谈事的首要选择!你们只愿意相信自己龌龊的思想,我是有嘴说不清了,我申请让法院来做裁判,法官怎么判我就怎么认,你们又不干了,说我逼严玉兰去死,那你们的所作所为呢,污蔑我的声誉,让我的孩子成长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你们的行为不也是逼人活不成吗?”
争辩的声音不小,正是饭点,人都在家。东西两家人都听见了陈美婷的舌战群儒,李青趴在门缝边,听见陈美婷反驳得对方哑口无言,暗自叫好,还将孔彦君叫了过来。
“他们人多势众,一会儿要是狗急跳墙,打美婷的话,咱们就冲出去帮忙!”
周政明咳了一声,发言了,“美婷,既然你和周聿已经离婚了,这件事就算翻篇了,你去法院将诉状撤了,你和周聿毕竟夫妻一场,润儿也是我们周家的骨肉,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陈美婷语气稍缓,“不是我不想将这个事情翻篇,是严阿姨,她到处跟街坊邻居说我出轨导致离婚,现在周围的邻居都在议论这个事情,我背负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也就算了,以后润儿也得生活在别人的闲言碎语中,所以这个诉状撤不了,我必须请人民法院来为我正名!”
周聿愣住,他顿时就想到了严玉兰自揭家短的用意,为了这半套房子,她想用这个法子逼走美婷!他心里暗自责怪母亲,她不仁,怎能怪美婷不义?
周家人到底没有动手,跟陈美婷争吵半天,见陈美婷铁了心肠要起诉,也没有办法,天色晚了,只能含恨离去。
李青从家里冲出来,当着周聿的面给陈美婷竖起大拇指,“美婷,不愧是干了法律工作啊,不得了!”
诉状是陈美婷自己写的,她搞了多年法律工作,即使国内的法律条款她没有那么清楚,写个诉状还是没有问题的。
宋旭尧得知她起诉了前婆婆之后,让她去调酒店的监控。
“到时候我也会邀请林总来做证人,不过我建议你酒店查一下咖啡厅有没有监控,如果有的话,最好是调出来,在法庭上播放。”
陈美婷去了水晶酒店。这个时候监控还没有普及,她也不太确定酒店有没有监控,不过现在监控还不作为证据主流,有证人证言,这个案子基本也没有什么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