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就是这样残酷。”玉棠幽幽一叹。
“那后来呢?那个竞月会要怎么收场?因为同情小婴儿的遭遇,所以大家同意把那个神令给他,作为补偿?”她追问,自行猜测了起来。
“那怎么可能?就算大家肯,月符神令也不是人为的力量能摆布的,它的主人,必定是要它自己挑选才行。”玉棠失笑。
“它选上学长,,但那时他还是个小婴儿耶!”天城光希吓一跳,忽然想起这事之前曾听玉棠说过。
“我不是同你说过,月符神令只选择能力最强的人当它的主人,”玉棠提醒“他”,补充道。“当时前任宗主甫遭不测,所有人乱成一团,除了为追捕凶手、处理后事而混乱,一方面也为了月符神令的所有权起了争议,就在那时候,刚被紧急救出母体的婴孩出世,在纷乱声中,他洪亮的哭声掩盖过一切,在所有人省悟到发生什么事之前,已被他释放出的能量震退一步。”
“哇!”天城光希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是的,当时所有的人就跟你一样讶异。”玉棠微微一笑,道出最后结果。“就在所有人面面相觑中,月符神令选择了它的主人,它选中啼哭中的婴孩,而这个婴孩也顺理成章的成为我明月宗的新任宗主,就是“你”口中的学长。”
“……”天城光希因为这段只能称之为惨烈的往事而默默无言。
“虽然是个小娃娃,可是从那时候起,宗主就被赋予担负起领导明月宗的责任,成长、学习、成长、学习……从不间断,直到他能真正承担所有他该担负的责任,直到今日。”玉棠直述所见一切。“这当中的过程,我虽然从没说过什么,但我全看在眼里,事实是,直到现在,我从没见宗主为自己而感到快乐过……”
顿了顿,玉棠直望入“他”的眼,反问:“所以,在下个月的竞月会之前,你觉得我该阻止他去做这少有的、能让他感到开心快乐的事情吗?”
“呃……”除了无意义的语助词,天城光希能说什么?
“我知道你们是相属的,从我看不清你的未来这一点,我能肯定。”玉棠说着,完全不在意被知道,自己其实早已试着观测“他”的未来,想观测“他”这人的属性如何,究竟是敌是友?
显然结果超出了玉棠的预料,天城光希与宗主的关系,无关敌友,真要归纳的话,该说是生命共同体,一个同样让人无法观测未来的生命共同体。
“虽然……你们之间是有一些些“违背常理”的地方在,但宗主为了明月宗、为了苍生百姓,他所承担的责任已太多,或许在那方面我们其它人没办法为他承担什么,可也因此,我们更加希望他在执行他的责任之余,也能有一些属于他自己的快乐,即使当中有些违背常伦,但其它的人同我一样,我们都不在乎。”犹不知“他”真实的性别,可玉棠同样的祝福。
听了这些,天城光希又能说什么?
他再一次的哑口无言。
“当!当!当!当……”
下课钟响,又到了放学时间,天城光希埋头收拾课本,有些意兴阑珊。
“光希。”门外,已经请了快半个月病假的夏无双,一边跟涌出教室的同学道别,一边奋力地朝他挥手,就怕他没看见自己。
一路跟其它同学打招呼,夏无双等他收拾好书包。
好一会儿,等所有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天城光希才收拾好东西,走向她。
“你怎么来了?”看见她来学校,天城光希其实有些讶异。
“没有,我在家闷得慌,所以拜托阿郡带我出来走走。”夏无双天真地笑着。
“其实我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伤口也早已经结痂了,是阿郡过于操心才会又让我多请几天假……不过幸好,我同阿郡说好了,明天就能回来上课,只是我还是忍不住,今天就先来晃晃,跟大家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