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男主该有的剧情了,可究竟是哪步出了错,会变成如今的情况?
“听师兄说,那前辈先前带了面具,看不清长相,也未留姓名,但师兄坚信那位前辈便是乔河掌门,可掌门当年救人千万,早不记得有此事了,但念在师兄资质过人,且决心强烈,因此也想就此收为徒弟,可是……”
“可是什么?”江屿风心里突然一跳。
“可是您说……您最近时运不济,要找人改改气运,然后当场选中了师兄。”钟槐序轻轻道,可话语却如重锤一样砸进江屿风的心底,让他只觉顿时心如死灰。
自己当年脑子里难道有洞吗?缺心眼吗?
“然后掌门师兄就把宋必回指给我了是吗。”江屿风生无可恋地问。
理所当然得到了槐序的肯定,“所以当时师兄,似乎不太高兴。”
这能高兴吗傻丫头!这是恨不得杀人了吧!
千里迢迢前来寻自己的恩人,千辛万苦都熬过来了,结果在最后因为有个莫名其妙的人说想改个运,就被当做吉祥物一样指给了别人。
加上这回他还拿了他不辞万里,顶着风雪取回来送给乔河的月牙蚕丝。
这轮到谁头上都想发疯吧。
完球了,真完球了,新仇旧恨都异常深重。
他微微点头,心绪却已经乱七八糟了,钟槐序有些担忧地望了两眼江屿风,知晓此时仙君可能很是需要一个人静静,便起身离开了。
泽山夜宴还是在亥时前结束了,钟鸣之后,宾客纷纷告别离场,只留下穿堂萧瑟的风与狼藉杯盘。
江屿风坐在席上许久,直到乔河笑着走过来问他,“师弟,你醉了么?怎么独自一人,还未回殿?”
“没有,师兄,我在思索人生之道。”
人该如何生存之道。
“师弟时刻不忘修行。”乔河眼中满是感动之情,他今夜被灌了不少酒,但除了说话有些含糊,其他都还算正常,“真不愧为我泽山之榜样!”
“谢谢师兄。”江屿风欲哭无泪,他这是没办法啊,毕竟马上他可就要面临一场可能会决定生死的局了。
“但我刚刚好像听天珩殿派人来,说是必回要找你?”
“是……是啊。”
“那便快去吧。”乔河很是欣喜,心想这两人终于能够冰释前嫌,真是可喜可贺,泽山佳话可又多了一桩。
可此话到了江屿风耳朵里,那简直就是阎王下了催命符一般,让他顿时心跳加速,呼吸不畅,汗毛直立。
他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行尸走肉一般出了明阳殿。
逃吧!江屿风心中突然窜出了这么个想法,当下一喜,说干就干,可刚飞身下阶,便一头撞见了负手立在斑竹下宛如鬼魅般的宋必回。
“师尊迟迟不到,叫我等得好心焦。”他笑得俊朗,真仿佛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就是差点没吓死江屿风。
“所以我只好亲自来请师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