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个方式,说:“你妈这么多年也积攒了些势力,你不想说服她,那就打败她。”
温罗对老子撺掇儿子对付老娘的做法没什么反应。
“也许你把她扳倒了,她还反过来替你开心呢。”温震笑了笑。
那确实是有这个可能,毕竟那位脑子不太正常。
温罗摩挲着杯子,不知在想什么。
“你们娘俩的事,我是真的懒得插手了,这件事你自己解决。”温震说,“我只给你个机会,过来公司干,你想干多久就干多久,等你有能力应付她了,想走也行。”
温罗:“我不知道你还乐意给人当跳板。”
温震:“那能怎么着,谁叫你是我儿子。”
而且家里那位闹腾得很。
温震叹了口气:“上回把她送去疗养院,还恨着我呢。”
温罗选大学选专业这件事在卢叶那里比高考还重要,可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插不上手,儿子瞒着她,老公拦着她,她就发疯了。
温震觉得自己尽力了,真的,这么多年来,他尽量给每个孩子一样的资源和待遇,该给的关爱虽然不多,但和股份车子房子一样,人人都有。
可卢叶不满意,她胡思乱想,搭错了筋,整个家都被她搅得乱七八糟。温震自认为自己这么多年来已经很对得起她了,如果她再继续作下去,他会选择结束这段婚姻。
温罗答应了温震的建议,他开始去自家公司上班,卢叶很满意,为此不再逼他和朱洛交往。
温罗一边工作,一边继续查许秋白的下落。
酒店方说监控损毁,是因为学生打架,当晚有五个班级在那里,温罗就一个班一个班、一个人一个人地查,结论是当晚没人打架。
然而监控是真的被毁了,找不到当晚究竟是谁和他进的房间。
章沉在那晚随意抓了个路过的服务员,据说过后还反过来把人废了。然而不久后,他本人就遭遇了报复,被人拖进小巷子里暴打一顿,肾都给捅穿了,在医院住了很久。
几个月后,属下来找温罗报告,许秋白在乌檀市,身边有卢叶的人跟着,会永远比他更快一步行动,为了不刺激到卢叶,温罗只能暂时隐忍不发。
温罗开始很多次从噩梦中醒来,那晚的事他记不起来,却也无法忘记,梦中酒店的床变成了恶臭腐烂的沼泽,拖着他往里陷。
梦里常有小白的身影,他打开房门,室内昏暗粘稠,夹杂着令人作呕的声音。
“真恶心。”他嫌恶地说。
有时候,那表情又会变成失望。
温罗像被恶鬼缠住,开始整晚失眠,有时候吃完药睡上三四个小时,醒来后又是一身汗,干呕着冲向厕所。
这样过了一年半,温罗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扼住卢叶的命脉,迫使其退出核心位置,彻底的打压和占领,让她没有再站起来的机会,只留下一点无关紧要的股份补偿。
温震全程旁观,在温罗要退出时保留了他的股权和位置,让他依旧有足够的决策权和话语权。